初锦回到家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在机场。
她嘟着嘴抱怨男人:“都怪你,我行李都没带回来。”
“宝贝,我这就派人去取。”
“让他们小心点儿,里面还有那个陶瓷小人呢。”
江睿抱着她,跟患上肌肤饥渴症似的,不住的吻她,含混道:“这有什么,以后我再做给你。”
初锦忽然想到种可能性,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问:“堂堂江氏总裁怎么还会捏陶人啊,不会是当初为了哄初乔才特意学的吧?”
江睿现在“有妻万事足”,什么初乔末乔的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闻言,委屈的看她:“宝贝,这可是你走后我特意为你学的,做饭也是,收拾家务也是,还有修剪花园,这些,都是因为你才去学的。”
“切,谁信啊,你当我三岁小孩儿?谁会为一个死人学东西?”
江睿捏着她的手,解释道:“等你出了事,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可那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就想,做一些你做过的事,是不是更能体会到你当初的心情?所以就去学了……”
初锦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虚。
她眼神左飘右飘的乱看,摸摸自己的鼻梁,“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江睿顺杆往上爬,一把将她压在沙发上,哑着嗓子道:“对,你误会我了,我心里很委屈,你得补偿我,宝贝。”
初乔害怕的推他,男人如座山似的纹丝不动,手指灵巧的将她的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含住她的耳垂,慢吞吞的点着火。
“宝贝,这些年我为你守身如玉,都快憋死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等初乔“可怜”完他,自己是累的连跟手指都动不了了,她只能张着嘴讽刺:“可你是怎么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啊,你又没开天眼……”
“你那个本子不是还留在家里么……”
初乔大怒:“你竟然偷看别人日记你可真行!”
这回心虚的换成了江睿。可江总裁毕竟身经百战,脸皮厚的数一数二,闻言,又压到初锦身上,低声道:“宝贝儿,我给你道歉。”
等江总“道完歉”,初乔是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由此,对于什么是“婚后生活”,什么是“夫妻义务”,有了更加深入和全面的认识。
闹腾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
初锦给傅行云去了电话。她对傅行云有多感激,就有多愧疚。
“学长,我决定了,要留在国内……”
傅行云看着墨尔本的天空,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如果不让初锦跟着自己回来,她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初锦,你忘记他曾经怎么对你了么?”
初锦沉默片刻,对傅行云说:“学长,你还记得当初麦克考恩博士给我催眠时,我说,忘记的那个场景?”
傅行云自然知道。她醒后在做笔录的时候,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唯独最后一个场景,说自己忘了。
“学长,那个场景是,有人从岸上伸出手,将我救了上去。”
“那个人,是江睿。”
傅行云心里一片了然,他把电话挂掉,看着墨尔本的天空,像是云山的湖水一样湛蓝。
有些事,大约是他们这些局外人,永远都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