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看不见的意念在轮回之中荡漾开来。
壮汉仍然抱着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许久。
沈思涯睁开眼睛：“多谢前辈！”
“你们外面的人都这么客气么？”
壮汉笑道：“还是说找到了？”
沈思涯点点头：“找到了！”
“哪儿呢？”
“这儿！”
沈思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原本以为，她们两个会以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形式被我找到，可是刚才前辈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他的周身，那些如同发丝一样的因果已经接近停止。
乍看上去，沈思涯宛如一个被白色丝线包裹的蚕蛹，等待着破茧而出。
“自我进来，她们就没有离开过，或者说，一直在主动寻找我！”
因果丝慢慢在他的手中穿过。
他的话音刚落，缠绕彻底停止。
“这就是她们的意识，我已经找到了！”
壮汉微笑道：“你很聪明！”
“是前辈的指点，否则我根本不会在这么短时间领悟！”
壮汉摆摆手：“好了，你该走了，这个令牌马上要消耗殆尽了，到时候我就得强行送你进那扇门了！”
沈思涯现在有些明白这个壮汉的身份。
守护者。
或者是亿万年来，轮回诞生的自我意识，形成了这个实体。
两人不再多言，朝着沈思涯进来时候的位置行去。
再次路过那扇门，沈思涯强忍心中的悸动，不去看。
他怕自己看一眼，就再也失去回去的决心。
两人的速度很快。
“前辈，这个轮回有多大？”
“巴掌大！”
沈思涯一愣：“这么小？”
壮汉哈哈一笑：“不然你以为他有多大？比三界还大？”
“仅仅只是巴掌，三界所有生灵都来这个轮回转世，不得挤爆了啊！”
壮汉轻笑道：“轮回乃是天道衍生，就算是现在三界所有生灵一齐覆灭，这儿也照接不误！”
“敢问前辈，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有什么不同？”
“这个倒是不清楚了，我又不能离开轮回，就是外面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沈思涯叹口气，心道你最好别离开这里，不然凭借你的实力，三界估计没人是你的对手。
“前辈，晚辈就此告辞了！”
两人的出现在沈思涯进来时候的位置，他的四周，黑白两的轮回印记依旧不紧不慢地旋转着。
沈思涯将海月和金灵的意识放在灵台保护起来。
“前辈，告辞了！”
“去吧！”
沈思涯拿起即将消耗殆尽的令牌，原本金光灿灿的它，现在已经变得暗淡无比。
临走时分，沈思涯看着壮汉：“前辈当真没有名字么？”
壮汉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要是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住，属实说不过去。
等海月和金灵复活之后，他总不能说是一个壮汉帮了他们三个吧。
壮汉想了想，就在沈思涯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
“之前确实没有，自从第一个身怀混沌灵气的人进来之后，好像随口给我取过一个名字！”
时间太过久远，壮汉有些记不清了。
好在他知道自己的弱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