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拿一份伪造的诏书,就想诈降我济州军吗?”
谢老将军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去。说这话的是济州军三个偏将中年龄最大的一个。见谢老将军看了过来,这人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随即面容扭曲着变为狠戾和疯狂。
普通士兵可以被原谅,因为他们不过是被蛊惑,只是听命行事。但他们这些将领,都是许家的人,一旦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谋逆大罪,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就是,一份假诏书,就想骗我们!”三位偏将的亲卫得到示意,顿时喧闹起来。
“太子殿下是正统,才是继位之人,我们要见太子殿下!”
先前说话的人冷笑几声,阴沉沉地道:“谢老将军莫不是想用一份假诏书偏降我们,然后再秋后算帐吗?”
此话一出,原来已经有些动摇的济州军士兵又是一阵哗然,看向谢老将军的眼神便有些怀疑和愤恨。毕竟谋逆大罪,不是可以轻易揭得过去的。
谢老将军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说话的偏将,那人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谢老将军冷哼一声,高高举起手中诏书,“既然将军说这诏书是假的,可敢上前一验?”
三个偏将相互看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却谁都没有上前。第一,他们怕被谢老将军身边的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当场生擒或诛杀。毕竟,两位统领被这人刺杀之事才过去几个时辰。第二,他们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已经相信那份诏书是真的了。
“哼!如今李晔逆贼把持着京城,当然有能力将假的也做成真的了!更何况,我等职位低微,从未见过陛下笔迹,要如何查验,还是你们说了算?”
“陛下生前立有太子,如今陛下驾崩,太子继位本就是理所应当,大义所在。就算你说出花来,也骗不了我济州军几万将士!”事关身家性命,三个偏将不管心底如何发虚,脸上却是大义凛然的模样。
“拿一份假货,就想骗得我几万将士束手受死,谢将军莫要想得太好了!”
迟疑着的济州军几万士兵被如此挑唆加恐吓,神情变得难看起来,手里的刀枪也渐渐握紧。
谢老将军突然一声爆喝:“放肆!你们三个逆贼,既是质疑诏书真假,却连验证一下的胆量都没有,却有胆量质疑景王殿下的话!”
三个偏将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喝吓了一跳,畏缩地退后几步。谢老将军看到他们的动作,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济州军将士听着!”
谢老将军转头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按上他的后背。谢老将军再开口时,因为有小白的力量加持着,声音格外洪亮,响彻了整个战场方圆十余里。
“景王殿下有令,此次济州军擅离职守之事不过是为奸人蛊惑,现首恶赵铭、匡玉皆已伏诛,余下将士,放弃抵抗着既往不咎!”
谢老将军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层筹码:“本将军以人格和信誉发誓,若如欺骗,有如此刀!”
说着,谢老将军伸手抽出腰间长刀,一只手握着刀柄,一只手捏住刀身,微微发力,一声脆响之后,这柄百炼精钢的长刀便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