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秦家宅邸。
苏眠换了鞋入内,客厅内乌泱泱都是人,仆人们一看见苏眠,眼神里透出了极度鄙夷。
苏眠恍若未见,自顾自进了客厅,站定,“伯父伯母好。”
秦清阴沉着脸,“小眠,你告诉伯父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真有此事,还是记者哗众取宠造谣?”
“是我的孩子。”苏眠神情坦然,诚实回答:“伯父,我当初和秦狩订婚,是两家父母的话,并未询问过我的意见,也没问过我是否有孩子,这件事,我没有刻意隐瞒,错不在我。”
“你的意思还是,错的是我们秦家咯?!”黄艳尖锐地出声,盯着苏眠的眼神满是鄙视。
没想到这个贱蹄子瞒着秦家上下,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破鞋一只!
还想嫁给阿狩!做梦!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苏眠依旧维持着笑,只是笑不及眼底,“伯母?”
苏眠的确没说过!
黄艳被呛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恶狠狠地瞪她,“你给我们家阿狩戴了绿帽,损坏了秦家的名声!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有人恶意爆料,并不是我想被大众媒体知道,又与我有何干系?”
苏眠说话的时候,秦清深深地凝视了苏眠半晌。
那天晚上短促一瞥,以为苏眠只是个普通女孩,今天再见,如此尖牙利嘴,倒是有些不一般。
“行了。”秦清给了个眼神黄艳。
黄艳立刻闭嘴,呐呐,不敢再多说一句。
秦清看着苏眠,沉声道:“此事的确不是你的错,但影响到了秦家,我会派人帮你解决此事,期间你在秦家住下,不可外出,等风头过了再说。”
这件事搞不好会影响到上市企业的股票市场,被爆出丑闻对秦家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在秦家住下?
苏眠不大乐意。
她不想看见秦狩,更懒得整日虚与委蛇,要她呆在秦家,和关她进监狱有什么区别?
“过两天你可以照常回到剧组拍戏。”秦清眼底添了一抹温和。
犹如一位父亲,在谆谆教诲自己的女儿。
苏眠没有父亲,也没有感受过父亲的教诲,秦清的温声劝说,让苏眠眼眶微微一热,“嗯,谢谢伯父!”
“没关系。”秦清慈祥笑道:“爷爷喜欢你,那天我去医院,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小阿眠小阿眠来着!”
一听到秦老爷子居然念着苏眠,黄艳目露惊讶,就连一直沉默的秦狩,也吃惊了起来。
……
尽管苏眠一万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在下午,搬进了秦家。
苏眠收拾好行李,离开浅水湾前,拨打秦北蓦的电话,一直处于忙线状态。
这家伙,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整整一天没信了。
算了,等在秦家安顿好,再联络他!
……
“你和爷爷认识?”秦狩忽然闯入了苏眠的寝室,门也没敲,两人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
“干嘛?进来不敲门我报警了!”苏眠对秦狩没有好脸色。
“回答我的问题!”秦狩几步来到苏眠跟前,抓住苏眠的手腕。
苏眠甩开秦狩的手,眉心紧蹙,“关你什么事?你不也认识爷爷?我认识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