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的声音,高高低的传入耳中,扰了夏紫渔的清梦,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嘟起来嘴,呢喃起来:“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转身用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企图将那恼人的声音掩去。
听到夏紫渔梦中嘀咕的抱怨声,白景郁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个渔儿啊,就是这么可爱,而自己也是被她的纯真与可爱而吸引不是吗?
听到白景郁的轻笑声,夏紫渔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自己圆咕噜噜的大眼睛,瞟向了白景郁,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劲,再仔细一瞧,才傻眼了,她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呢?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身子晃晃悠悠,还不停的传来马蹄的声音。
难道白景郁绑架了自己?不对啊?我是她的王妃,他绑架我做什么?
摇了摇头,除去脑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动了动唇想从白景郁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呃……这是什么地方啊?”带着一丝困惑看向身边一脸闲适的白景郁。
白景郁盯着夏紫渔的脸,嘴角始终带着宠溺的笑,他没有回作夏紫渔的问题,却一把将夏紫渔连带着被子拉入自己的怀里,让夏紫渔坐在自己的腿上,嗅着她的发香,一脸的沉醉。
显然夏紫渔有些憋不住气了,推搡了一把白景郁,眼睛也有些不友善的瞪着白景郁。
这个妖孽一天到晚就知道诱惑我,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都欺负回来的。
“我们在去绥阳的路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枚炸弹把夏紫渔的心震了个七零八落,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被扛着走了?
“什么?绥阳?”夏紫渔的声音不由的提高数倍,马车外的侍卫与紧随着他们马车上的玉锦与采青在听到夏紫渔那高分贝的声音,心也跟着颤了颤。
还好没有和王妃坐在一辆马车上,不然一定会被她的高音量给震的耳朵聋了。
当然,白景郁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因为夏紫渔坐在他的腿上,嘴刚好就对着他的耳朵,当夏紫渔在他的耳边吼完,他的一只耳朵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然后就只能看见夏紫渔的嘴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景郁他怎么知道夏紫渔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揉了揉被震着嗡嗡响的耳朵,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渔儿,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随即有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指了指受损的耳朵,道:“只是这次这只耳朵真的是听不见了。”
“嗯?什么意思?”夏紫渔还没反应过来,我说我的话,跟你的耳朵有什么关系。
白景郁只笑不语,紧了紧搂着夏紫渔的手臂,夏紫渔一看两人的姿势,再想想自己刚才的反应,好像是她在他耳边吼叫来着。
夏紫渔讪讪的笑了起来,很狗腿的样子:“那个……嘿嘿……我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
“哦,对了,为什么我们要连夜出发,不是说明天一早才出发的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先发制人,不然就失去了有利条件了,是他欺骗自己在先,虽然刚刚是自己不对,不应该在他耳边喊,但是这也是被他给气的,不是吗?
一脸讨好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质问,恶语相向,得理不饶人,这个渔儿啊,还如从前一般无二!
白景郁瘪了瘪嘴,一双琥珀色的瞳眸带着丝丝怨气,似乎在指责夏紫渔的倒打一耙。
“我可是听渔儿的安排才这样做的啊!怎么渔儿反倒是怪起我来了?”
嗯?什么意思?我的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这白景郁的脑子是不是被冻坏了,还是烧糊涂了?
一双大眼睛左右巡视了一遍白景郁,见他完好,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那怎么说的话这么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晚上行路的?
白景郁只见夏紫渔的眼睛咕噜的转个不停,还在自己的身上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看得白景郁心里毛毛的,再看夏紫渔一脸的疑惑,也猜不透此里夏紫渔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白景郁知道夏紫渔在想他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不知道会不会还会如此稳坐泰山呢?
于时,白景郁小心翼翼的看着夏紫渔,轻声询问:“渔儿,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是我的主意?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白景郁嗤嗤的笑了起来,原来她在想这个问题啊,怪不得一脸的凝重,白景郁一手扶着夏紫渔的腰,以防马车的颠簸伤了夏紫渔,一手轻刮了一下夏紫渔的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