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在院子里休息,院子里海棠、玉兰开得甚是娇艳,蜂蝶飞舞,芳香宜人,阿黄趴在一簇玉兰前,伸着爪子在逗蝴蝶,我看着阿黄,突然想起阿黄的生辰快到了。
因阿黄是我在花园里拾得,我并不知道它的真实生辰是何时,所以便将拾得它的那一日,作为阿黄的生辰来庆祝,仔细算算,不过几日便要到了。
转念想想又不对,阿黄的生日明明还有半月之久,怎会还有几日?
等等!
我突然发现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为何我脑子里会有两次拾得阿黄的时间?
一次是在二月初五,一次是在二月二十。
我疑惑的看着阿黄,难道我拾得它两次?
想想又觉不对,我既第一次拾得了它,如何会有第二次,而且我脑子里第一次拾得它的记忆如此清晰,相比之下,第二次的却很是模糊,这好比写一处风景,一段写的细腻仔细,而另一端却是一笔带过。
为何我的脑子里会有两个不同的记忆,我费解的想着这个问题。
莫不是我的了妄想症?
想到这里,我惊得跳了起来,这一跳,却是跳的我脑子昏沉,视线模糊,然后竟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个时辰之后。
我没理会是谁将我挪进屋的,我在院子里晕倒的事,已不是一两次,我第一次莫名晕倒是在一年前,刚回太傅府的时候,那时,我与父亲、母亲正在食晚餐,我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晕倒在餐桌上,可吓坏了二老。
事后,父亲快马加鞭的到太乙找老头子,结果老头子淡定的回道,“无妨,风儿只是身体极虚,此后每日她都会有一段昏迷时间,且昏迷时间越来越久,但醒了便会无事,无需过于担忧。”
结果真如老头子所言,此后每日我都会昏迷一段时间,起初是半柱香的时间,后来时间逐渐延长,时至今日,已达到三个时辰之久。
但老头子说醒来便会无事,那么就必是无事的,所以对于此事,我也不甚在意。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却见窗前站了个人,此时已是黄昏,那人背着光,但我知道他就是萧衍。
“醒了?”萧衍没回头,问道。
我“呃”了一声,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转念想起屋里还有个人,便对萧衍问道,“喝水吗?”
萧衍未答,我捉摸着,这应该是不想喝了,片刻后,他转过身来,意味不明的看着我,道,“你想知道当年打败宗师的那位师弟是谁?”
我正喝着水,听到这句话,被快要入喉的水呛个正着,我拍着胸脯猛烈的咳嗽着,萧衍突然走过来,对着我背输了一股暖气,须臾,我便觉气息通畅不少,我侧目,看着他的手,试探着问道,“你,便是那位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