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吉良,沈榟钰心里越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整整两天,一刻也没停,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吉良城。
沈榟钰看着面前这个满面疮痍,战火弥漫的吉良城。原本有人烟气的街道变得破败不堪,一个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姑娘哭的撕心裂肺。
沈榟钰走过去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抬起苍白的脸,断断续续的说“就在前日,弥国人突然攻城,城主带人迎敌……却不像那帮畜生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城主走后,弥国一大批军队从城北一路攻入城中!见人就杀!关将军带了仅剩五百人去迎敌!至今未归!”
沈榟钰听这话,心已经凉了半截。
“赵城主,现在你我只能兵分俩路,你去纤城主那边支援,我去关河儒那边。”沈榟钰看了一眼焦急的赵田明。
赵田明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见赵田明答应,沈榟钰勒紧马缰绳,领着两百人飞奔而去。
城北地形开阔,整个就是一个天然的战场。
关河儒骑着骏马,手握红缨枪,目光凌厉,招招致命。
“关河儒,你还是真是阴魂不散!”阿萨古眼神阴翳的看着关河儒,手里的弓弩一刻不停的攻向关河儒。
关河儒打断弩箭,逼近阿萨古,阿萨古抽出背上的刀挡住关河儒的一枪。
阿萨古力气大的离谱,几次差点把关河儒砍下马。
“去死吧!!”阿萨古狰狞的吼道,手下力道不减,直劈向关河儒。
关河儒缰绳脱手,重重的摔下马!弥国士兵看准时机,拿着弓弩疯狂扫射。
关河儒暗骂一声翻滚起身。
“将军!”其中一个年幼的孩子跑到关河儒的背面,十几支弩箭射入皮肉。
关河儒睁大眼睛接住坠落的孩子“阿肆!”
阿肆眼角带泪“将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看着怀里的阿肆闭上的双眼,关河儒抬眸看向远处的阿萨古,捡起地上的红缨枪刺向弥国士兵,一枪直接封喉。
看关河儒杀红了眼,阿萨古皱了皱眉吼道“把他给我杀了!谁拿到了他的首级,赐黄金百万!倾国美人!”
弥国士兵一听这话,顿时受了鼓舞,纷纷挥刀砍向关河儒。
短短十分钟,关河儒身上伤痕累累,头盔也早已被击落在地。
就他妈这么死了!你可真丢人啊关河儒!这些畜生你还打不过吗?!
“关河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关河儒侧眸看去,是沈榟钰。
沈榟钰翻身下马,手拿弓箭,他打架是垃圾,但是他从小扔东西就特别准。
瞄准阿萨古,直接爆头!
马受惊之后,直接将阿萨古甩了出去,马蹄一下子把阿萨古的脑袋踩烂。
没了将领,弥国士兵开始慌乱。
沈榟钰扶起关河儒“还行吗?”
关河儒摇了摇头“死不了。”
沈榟钰点了点头,忽然,关河儒突然推开沈榟钰,沈榟钰被推的一个踉跄。
沈榟钰正想骂一声,却不想近在咫尺的关河儒的心脏的位置上正插着一个弩箭。
那一刻,沈榟钰举起弓箭,将那个和阿肆同样年幼的弥国孩子一箭穿心。
沈榟钰接住关河儒的身子的时候,遍体生寒。
摇晃着关河儒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箭!别睡好不好!关河儒,我他么求你了!别睡好不好……”沈榟钰哭的浑身颤抖。
关河儒死了,彻底的死了。
明明前一秒还活生生,下一秒就血气全无。
为什么他珍视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瑛娘如此,关河儒也如此……
沈榟钰一路背着关河儒回到营地,但是回到营地,沈榟钰看到了同样裹着白布而来的纤女容。
纤女容和关河儒并排躺着,赵田明和沈榟钰呆愣的站在两人身边沉默不语。
“我第一次见阿容,是在樱花林,那时候她美的让人不敢相信她是真实存在的……我和她相约好厮守终身,可是那年,她却被吉良城的上一任城主十里红妆娶了过去。她没有给我解释,从那之后我再没和她见过。只知她为了吉良城上一任城主生下两个孩子,过得极其幸福。”赵田明沙哑着开口讲述着。
沈榟钰扯了扯嘴角“开始她真的很爱你……爱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