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沈珺安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心中那渴望听到的答案。
这一次，他不想再追问，自己是不是她心中最爱的那一个。听着她的话，他眼眶有些湿润，他轻扯了扯嘴角，勉强道：“你是不是太笃定零，也许，刚刚我真的会下手呢。”他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她，然后再去死...
当她把刀递到自己手中，当她揭穿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那一瞬间，觉得好似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他失去了他引以为庆幸的太阳，他不知道自己存活着有什么意义，母亲、父亲、年久失修的恩怨，那好像是上一世远古传来的声音。
而他和她，或许从未存在过。
“那我就输了...”沈珺安抱着他，轻微的楞了下，道。不害怕吗？怎么可能，他刚刚眼中的萧瑟，自己可是半分都没错过。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输的。”沈珺安停顿了会，认真道。
就算他那些伪装的情绪，从来不曾触及他内心半分又怎么样，对于沈珺安而言，那都是他的一部分。尽管他的心底，从不想承认。尽管他在独孤战他们的眼中，从未变过。可是，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他的每一点努力，她都看到了。
霍骞寻略带些鼻音傲娇的轻哼了声，良久他问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自问，他没有勇气，像刚刚沈珺按那样，把利刃交到自己手中，哪怕对方是自己深爱的人。那一刻，他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关系变的这么极端化。更可笑的是，心中负面的声音，竟然在怂恿在挑拨离间。
是不是比起拥有，失去对于自己而言，更安全。
可是自己又是那么的渴望全然拥有，全然占据。
沈珺安听着他自我怀疑的话，轻笑了声：“你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的吗。”
虽然他消极时，总要全部否定他自己的付出，可是她又不是不知冷热。他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如果他不信任自己，他要么早已死了一万次，要么自己早已死了一万次。虽然很不想用生与死来衡量这感情，可是存在于他们之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也许不像正常拥有的那样平淡，但是这爱早已悄然生长。
霍骞寻被她的一楞，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力气。
眼角的泪水跌落眼眶，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从不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自卑的时候，更是全然否定了自己。可是，她却从未忘记自己的好，只计较自己的不好。
他是不完美的，打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深刻认知到这一点，甚至有些过度了。当他爱上她的时候，他希望自己是完美的，是她心中唯一的爱。
当她自己是如茨值得爱的时候，他心底总有个嘲讽的声音，在她蠢。
可是行动却又比脑子里所有的反抗的声音快，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