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惜缘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大喊着疼。她颇有些龇牙咧嘴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
“项景昭,你这个变态!”
项景昭早就醒了,此刻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悠闲自得的喝着咖啡。
看到纪惜缘坐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被子已经堆到了她的腰际,整个上半身春光乍泄的样子,不禁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纪小姐这么大清早的,摆出这么香艳的姿势,是在勾、引我吗?”
纪惜缘猛地睁开眼睛,这才醒悟自己现在是不着寸缕的,顿时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啊”的尖叫一声,双手攥起被子,就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吃干抹净的滋味儿!”纪惜缘恶狠狠的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比较好,难道你忘了上一次的结果了吗?”项景昭丝毫没有感受到威胁,反而慢慢悠悠的提醒纪惜缘道。
“上一次?”纪惜缘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一段记忆直接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上一次,纪惜缘拿领带把项景昭的四肢都给绑了起来,本想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做一番主人的,没想到的是,项景昭这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领带都能给扯断,她不仅没能实现自己当家做主的愿望,却被反杀,自己双手背绑,被吃了个透心凉。
一想起这个,纪惜缘就觉得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闭嘴,不准提这个!”
小猫生气了,项景昭笑了笑,交换了一下交叠的腿:“饿不饿?”
随着他的问话,纪惜缘的肚子很配合的发出了一阵叫声。
“看来是饿了,赶紧起来去洗洗,我叫了早餐,一会儿该送来了。”项景昭将咖啡放下,随手拿起了一旁茶几上的财经报纸,看了起来。
纪惜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昨天的衣服项景昭一早就叫酒店的人拿去清洗了,这会儿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边,纪惜缘忍不住嘴角上翘。
等她从浴室出来,丰盛的早餐已经送来了。
项景昭也没有自己先吃,而是等着她。
心头有一丝甜蜜溢出。
两个人吃过早饭,就离开了酒店,临走之前,纪惜缘有些担心的问了项景昭一句:“那个,昨晚的痕迹,你有没有简单收拾一下啊?”
项景昭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纪惜缘:“你是指什么痕迹?”
纪惜缘被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还能有什么痕迹,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
项景昭也不害怕,反倒贱兮兮的说道:“要说痕迹,我觉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
纪惜缘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伸出拳头作势要打项景昭。
项景昭这才抓住了纪惜缘的手腕:“担心什么,单身男女来酒店,还能做些什么,酒店的工作人员早就见怪不怪了。”
纪惜缘一时语塞,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气鼓鼓的瞪了项景昭一眼,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