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欠你什么吧?刘氓有些无奈,不过还是淡淡:“除了傅油,我不执行任何圣事。”
女孩并未离去,又站了半,仿佛自言自语的:“王储给了我总指挥的权利,可他们不让我参与讨论。出发前我了解过奥尔良的情况,我认为从城北或城东进攻更好,那里英格兰是比较多,但我们能快些恢复城内跟外界的联络…”
刘氓发现这女孩话条理性更强了,考虑的也不无道理。前世他一直不相信女孩攻取奥尔良时部分记载,因为很难想象一个从未经历战阵的农家女可以大胆的提出进攻建议,更难想象一个农家女能疯狂斥责一堆贵族。
今世他更不相信,但事情总会出乎人意料。
“相信你听到的声音,相信自己的虔诚。”刘氓懒洋洋的应付一句,裹紧披风窝在地上。
一大早他就被周围的嘈杂声惊醒,士兵正拔营向西出发。大家对他这个“苦修士”并不在意,只是礼敬的绕过他身边。不久,他就成了最后一人,当然,还有汉娜三个女孩的马车。
马车停到他身边,汉娜探出脑袋:“喂,苦修士,你的洛林女孩真厉害,把那几个公爵和伯爵骂的一声不敢吭,乖乖改变了计划…”
刘氓爬起来,看看远处模糊的桥头堡垒,撇撇嘴:“你肯定在背后干了些什么吧?再,我觉得将领改变主意不一定是因为那女孩,这座桥头堡的确不易攻取。”
“随你了…,他们就要从西面渡河了,我要去看热闹,你就在这睡觉吧。”
汉娜的声音随着马车远去,刘氓也值得抖抖衣服跟上去。越走他越觉得可笑。四面都处在法兰西人的控制下,这座城市居然被围困了半年多…。骂的一群指挥官哑口无言,这似乎也不是她心目中的丰碑。
等他度过浮桥赶到奥尔良西侧,法军仍在英格兰人的战线外观望。战线是由一连串土木堡垒组成的,从他们所在的西面看,大的有三座,都是约五十米宽,五六米高,各有四个木制射击平台。堡垒周围布满尖桩,以及修筑基座时顺便挖掘的壕沟。堡垒形制基本相同,近二十米宽。
他穿过人群走到鸢尾花旗帜附近,大家已经熟悉这个高大的苦修士,并未给予太多关注,只有苏格兰步兵中几个高大的军官似乎有比个子的意思。
珍妮达克似乎在跟几个贵族争论,但刘氓到达时,女孩已经高举旗帜向正前方一座型堡垒进发。她没有戴头盔,参差的短发有些凌乱,有些倔强。她只前进了四五步,整个军阵就躁动起来,前沿的步兵突然发出震的吼声,举着临时赶制云梯蜂拥而上,那几个贵族的身影一时显得有些无奈。
冲击到堡垒前一百米处,整齐的羽箭撕裂空气,密集人群一下变得斑驳。鸢尾花旗帜继续前进,冲锋也更加疯狂。刘氓无视一片片倒地的身影,只关注高举旗帜的女孩,她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