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布锡考特嘿嘿两声，诺诺道：“也是啊…，这查理在哪个叫德黎塞留的红衣主教帮助下日益强化王权，看来是想在欧罗巴事务中再次占据主导地位，不会怀什么好心…”
这下刘氓发觉他意图，再一看，弗赖堡亲王、康斯坦茨伯爵等人绝对跟他一条心。正想需不需要离开的托词，一向老好人的康斯坦茨伯爵单刀直入。
“陛下，公国是您的，也是大家的。我门无权干涉您的自由，可是，在您与纳瓦拉女王的婚礼上，我们都听到叹息。作为皇帝，作为公爵，您的婚姻神圣而高贵，目前来看，这婚姻受到赐福，同时也有…”
康斯坦茨伯爵没也有出个所以然，旁边的符腾堡伯爵立刻接上：“但这婚姻也有不受庇佑的方面。鉴于婚礼上的预示，鉴于纳瓦拉女王现在的精神状态，作为见证人之一，我认为这是无效婚姻据我了解，亚尼斯主教也有类似看法。”
“是的，纳瓦拉女王竟然调遣军队囚禁陛下，并因此影响陛下在西里西亚和波西米亚行使职责，不仅严重侵犯陛下权威，更损害帝国利益，结合女王平日表现，我个人认为女王精神状态不佳…”
于尔根、威廉?退尔默不作声，布锡考特只当没事人，弗赖堡亲王等人则是越越激动，大有逼宫的架势。
没孩子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事？对爱情执着就是精神不正常？你们这是对胡安娜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刘氓可以感觉到，随着瓦本乃至帝国走上正轨，显示出恢复德意志荣耀，乃至主导欧洲命运的实力，这些当家贵族对未来考虑的也就越多，对他过多专注于外，行事琢磨不定的问题也就渐渐不能容忍。
我是皇帝，我的婚姻管你们屁事，刘氓脸憋得通红，呲半牙，却也只能甩手一走了之。
一路心烦意乱，回到冷清的猎宫附近他才算平静一些，也不用想，转而前往城堡。
在墙外踱步半，出来的是阿黛勒。刘氓也不问，直接低声：“我要跟胡安娜谈谈。”
怅然看他片刻，阿黛勒摇摇头：“问题不可能解决，我了解我的女儿。一旦倔强起来，规劝反而会坚定她的决心。”
看了会远方，阿黛勒接着：“也许我是个狠心的母亲，可我还是要，公国和家族高于一切。当年，桑娇答应…，答应你们交往，也曾过，就你们的身份和性格，婚姻的路很艰难。他只希望你真的能给家族千年来的坚持带来希望。如今看来，这希望已经临近。”
见刘氓沉默不语，阿黛勒回头看了会城堡窗户，就这么看着：“陛下，已经有了纽带，我并不担心两国关系，也不担心你推拒我们的任何请求。甚至，胡安娜会继续为你守候。”
转头看着他，阿黛勒又非常认真地：“陛下，我觉得，以你们的身份，以胡安娜的性格，也许，你们不做正式夫妻反而会好些。胡安娜尝试过，我们也尽量帮助，可她实在不适合做一位伟大君主的妻子，更适合默默坚守自己梦想，守候自己的爱。如果你不想让她继续痛苦，我认为，你该答应她，结束这对双方都是痛苦的婚姻，转而自由的，用心去关爱对方。”
沉默许久，刘氓还是那句话：“我要跟胡安娜谈谈。”
阿黛勒苦笑一下，轻声：“你前往波西米亚的时候她就考虑过，所以才会对大臣出那些话，那是她要承担的责任，也是她不愿延续这痛苦婚姻的一种借口。她了，如果你不答应，她不会见你。如果你答应，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展示父亲的慈爱，但她希望孩子跟她在一起。”
刘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站着，直到阿黛勒无奈返回，直到太阳从中慢慢西沉。他不知道，胡安娜同样抱着孩子痴痴站在窗前。
等最后一抹阳光为际抹上金边，胡安娜握着孩子的手向窗外招招，叹息着：“孩子，看见么？那就是你的父亲，多么英俊，多么高贵，是一位伟大的君主，更是所向无敌的统帅。妈妈不是个好皇后，可对他的爱不会改变。孩子，不要怨怪妈妈，妈妈不能再做他的绊脚石，应该像西尔维娅等主教一样选择离开，也许那样才能帮助他，让他脸上少些疲惫…”
亲家伙一下，胡安娜看着他笑了半，又：“孩子，有人妈妈疯了，你觉得呢？哎，如果对爱情执着是发疯，那我情愿疯狂…”
家伙不可能听懂她些什么，只顾着在她胸前搜寻。但她继续，直到夜幕垂下，孩子愤怒的哭闹起来。
城堡外，刘氓觉得听见了哭声，虽然无法确定，仍是贪婪的倾听，随着想象中的场景一会笑，一会做鬼脸，直到四下彻底安静，灯光也昏暗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活动开僵直的身体，接过随行近卫队员递上的马缰，上马离去。。.。
祸乱中世纪第六百一十六章 疯女（第四卷 光影中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