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啤酒下肚,祁夏感觉脑袋有些胀了起来。
看来许久没喝,酒量有些退步。
他正准备起身收拾,一个脑袋压到了他的肩膀上,带着同样浓郁的酒气。
祁夏微微一怔,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而心间悸动。
白御应该也是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沉,倒在他的肩膀上,似有若无的蹭了蹭他的脖子,想要好受一点。
祁夏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吃饱了吗?”
“嗯。”
白御懒洋洋的回答。
他又接着问,“肠胃有没有不舒服?”
白御摇摇头。
“那就好。”祁夏轻声喃喃,他往后靠在了沙发上,肩膀任由对方靠着。
两个人心不在焉的看着足球赛,注意力却全都在彼此身上。
一呼一吸,都清晰无比。
“再拿点酒来吧……”
白御突然开口。
祁夏看了眼他已经发红的双颊,忍不住道:“还要喝?”
“嗯,想喝。”白御闷闷的回答。
祁夏知道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好,现在可能是打算借酒浇愁,其实,他自己的心情也不好。
那干脆,就醉一场。
祁夏又去找来了家里的一些库存。
各种各样的酒,啤酒,上次吃烤肉带回来的果酒,还有一瓶上个房东留下来的未拆封的粮食酒。
两个人诚心要醉,用杯子倒了,举杯相碰,然后便一饮而尽。
喝酒最忌喝杂,没一会儿,祁夏就感觉整个屋子天旋地转,脑袋清晰又混沌,感知减弱,心中的情绪却放大了。
白御头沉沉的枕在他的胳膊上,眉头紧皱,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
“祁夏……你怎么能没有那个意思……”
兜兜转转,又扯回了那个问题上。
这次祁夏选择了反问,“那你呢?”
“你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他的语气没控制住的有点愤然,或许这么久以来他心里一直都憋着那股气。
那股白御瞒着他去见唐默的气。
感受到对方语气的异样,白御撑着他的胳膊直起身体,浅茶色的眸子醉眼迷离,他喃喃小声道:“我对你如何,你不知么?”
“我不知道。”祁夏别开头,颓然的垂着眼睛,有些不想再说话了。
白御怔在原地,僵了很久,才自嘲的发出一声轻笑,嗓音黯然。
“我以为你明白的……这么久以来……是我看错了。”
他说着松开了祁夏的手臂,歪歪倒倒的想要站起来。
但他醉得不轻,还没站稳身形,整个人就又栽倒了下去。
预感中的疼痛没有降临,祁夏接住了他,用自己的手臂和胸膛。
看吧,话都说成这样了,他还能做出这种保护性的行为,真的就只是因为习惯了吧。
第一次,白御用力了的推开了他。
他扶着沙发歪歪扭扭的重新站起,往外走。
祁夏看着他逐渐靠近大门,忍不住急道:“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白御堵着气,“我去哪儿都不关你的事。”
身后的祁夏突然苦笑了一声,“是,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