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可有查到是何人暗害何知县?”皇帝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好似下一秒就要发作一般。
沈慕顿了顿,朝齐佑的眸子看去,一字一顿道:“陈侍郎。”
他的语气极具威胁,齐佑只觉得心口发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皇帝此时怒意腾飞,气的直接拍桌而起:“大胆!”
陈侍郎吓得腿一软,直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冤枉?那这些是什么?”沈慕脸若冰霜,声音极致冰冷。
他从袖中一把甩出一张布条,上面赫然写着齐国二十三年常州百姓请愿书。
里面一条条所陈列的罪状皆是指证陈侍郎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行。
此时陈侍郎双眼空洞,一把跌坐在地上。
“皇上此乃前朝的异志山川图,记载的是齐国地形,微臣在调查时便发现,我们如今的舆图与此图有所出入。“
!!
先祖登基时,便下旨齐国的赋税应以田亩数上缴,废除前朝按人头缴纳的律例。
而此图所示的常州地形平均算下来每户人家平均都要多出一亩地,虽说一亩地算不得多,可若所有加起来,那多交出的税款则是一笔天文数字!
皇帝此时脸阴沉到了极致,他转而审视的盯着五皇子。
“哼!真是把朕当傻子一般愚弄!五皇子,此事你怎么看?”
身为帝王,他怎会看不出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呢?
陈侍郎在朝中向来唯齐佑马首是瞻,定是齐佑在背后撑腰才敢如此大胆。
他这个儿子野心太大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父皇,儿臣以为陈侍郎狼子野心,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残害何知县,应当... ...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齐佑心中一狠,虽说陈侍郎为他做事多年,但如今不得不这么做了。
陈侍郎闻言,双眸紧闭,不再为自己辩解。
今日来时他便知晓是有来无回了,只希望五皇子能安顿好他的家人了。
“来啊,将这乱臣贼子拖出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 ...
何孟远沉冤得雪的消息不到半日传满了大街小巷,就算在稚童间也口口相传。
“这祁安世子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世子当年在边关时便已立下累累军功,如今这案子也是多亏了世子!”
“我可是听说了,相府那位纪姑娘也帮着一同破了此案!”
“爹爹,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英雄!”
午时
押解陈侍郎的马车已经走上了京城的街道。
街上的百姓看见他皆是一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形。
数不清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这边扔来。
老妇一脸横肉,啐了一口:“呸,狗官!”
没一会,便到刑场了。
陈侍郎抬头仰望着天,一行泪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害怕还是悔恨。
暗处的纪瑶安双眸平静,静静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只见刽子手抡起大刀斩下,脸上一股温热的感觉袭来,忽地眼前一黑。
沈慕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声音轻柔道:“此场景过于血腥,你不要看。”
纪瑶安面色一红,像小兔一般乖巧的点头。
二人离开并没有久待便离开了。
“阿慕哥哥,为何此次要放过那五皇子,岂不是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