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愿撇过头，双手环胸嘴硬道：“不怎么样。”
当然是违心话，美女就算披个麻袋都好看，但是姜恣精心打扮、甚至改变自己的风格去迎合一个臭男人，她想想就生气。
“那你可以帮我挑选更合适的衣服吗？”
棠愿闻言，下意识抬眼看她，望见她漆黑的眼眸，分明从她眼睛里读到了真挚和诚恳，这样一来棠愿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低下头，静默片刻，挫败的开口道：“其实没有，我乱说的。”
“但是你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姜恣肯定道，她捏起棠愿的下巴，不容躲闪，漆黑的瞳孔里是不容忽视的强势，声音轻柔如风，“棠愿，我相信你的审美，帮我换一套，可以吗？”
“好。”棠愿答应的很干脆。
拨开姜恣的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棠愿从一旁挪开，然后站起身，去打开了姜恣的行李箱。
这不正合她意吗？
姜恣的私服不多，随手就能扒出来一件短体恤，纯黑色的，然后又拉出一件黑白混染的阔腿工装裤，一股脑丢到床上。
“你去换这一身。”
姜恣嘴角挂着笑意，随后点了点头，很认同她的样子，随后捞起这两件衣服，往浴室走去。
姜恣竟然一句疑问都没有？还行动迅速的去换了？
可是这风格和她身上那温温柔柔的小白裙天差地别哎。
棠愿蹲在地上，看着她行李箱里风格统一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所以其实她只带了一件小白裙，看起来就是备用的，用来应付谁不用多说。
楚域喜欢这种风格，她就扮成这种风格，但是实际上姜恣根本不喜欢。
棠愿怨气满满的盖上行李箱，以后有她在，姜恣只能做自己，休想迎合楚域的喜好！
抬头时，正好看到姜恣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她找出来的衣服，手里还拎着那件裙子。
棠愿站起来，走向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裙子，“你这裙子穿着一点都不好看，我帮你丢了。”
姜恣手一紧，攥住了裙子的一端，目光紧紧落在棠愿脸上，她手背的青筋几乎是瞬间暴起，眼里翻涌着不明情绪。
没僵持多久，甚至不到一秒，棠愿都没抬头，就听到了传到耳边的声音。
“好。”
姜恣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放松下来。
——那是楚域送给你的东西，你视若珍宝。
姜恣闭上眼睛，指尖的指甲嵌入血肉，手心的痛感和精神的麻木来回撕扯。
“姜恣。”
棠愿丢完衣服回来了，脸上的小表情看着甚是得意。
姜恣睁开眼睛，迟钝的看向她。
棠愿被她满眼红血丝吓了一跳，怔愣了一会儿，余光看见她手心有红色的水滴落。
水？那是血！
棠愿急忙跑向她，抓起她的手，她指甲缝都是血，“姜恣！你在搞什么，拿自己撒什么气呀！”
姜恣盯着自己的手心，指甲而已，伤得不深，有些血珠已经凝固了。
“我没有拿自己撒气……”看见棠愿眼里明晃晃的心疼，她无端的也生出了一丝委屈，她忽然用力一拉，棠愿撞入她怀里，她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