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书信一封,给新任的镇南王,让他对苏沐寒【稍加照顾】……”
温离愕然,这才把人家从牢里放出来,又见不得人家好了,又要给人家使绊子了。他这位王爷,可真是小心眼。
距离魏盈的婚礼还有半月,整个皇宫热闹非凡,谢珩虽已重新获任禁军统领,并重新整顿了御林军,但是魏盈知他的志向远不止于此。
“谢珩,父皇让你去镇守北疆,你丢下我就去了。如今,父皇让你统领御林军,护卫皇宫,你就这么同意呢?你怎的这么听话?”
谢珩被她问得哭笑不得,又觉自己确实过于忠诚,“难道,盈儿,觉得我应该居功相挟?还是,盈儿觉得君让臣死,臣可以拒绝说:不死?”
“扑哧”
魏盈笑了出来,“才几年未见,你竟这般能言善辩呢?”
谢珩看着魏盈,入了神……
在那个黄沙卷地,草木枯萎的北疆,戎狄金国时常来犯,只因他们生性好战,又因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人人生得人高马大,体型魁梧,一个人可以抵过他们两三个。
是以,每一场战,他们都打的十分吃力。
有一次,谢珩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差点死在对方的围困之中。
当时,他恍惚看见了走马灯,叮铃当当的声音响起,一幅幅过往从脑海中闪现,当看到魏盈时,激起了他强大的求生欲望,他一定要再回到上京,亲眼看到她……
最后,他从死人堆里苏醒过来,用仅能动的一只手爬了三天三夜回到营地。士兵们都被他的坚强感动到了,至此士气大振,一举攻破敌方的围困,夺回一座座城池。
如今看着真真切切的魏盈,却是另一番感触,她比当时走马灯见到的还要美上万分。
魏盈见他不回话,痴痴的看着自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诶!谢珩,没事吧?”
“有事!”
声音落下,他一把将魏盈拉到怀中,垂眸怜惜的看着她,长年累月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他俯下身,拥紧这份期待已久的美好,霸道又小心翼翼的品尝着那份错过了多年的芬芳。
魏盈迎接着谢珩给予的温情,她只有紧紧抱住他,方可化解这些年来所受的煎熬与委屈。
由于两人执意婚礼从简,所以没有如皇家婚礼一般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些亲朋好友参加。
一是,庄老夫人强烈要求:“我儿虽已逝世,但总也要顾及他的想法。老身虽不能守着庄家岁岁年年,但有老身在一日,这婚礼就必须从简,不能辱没了我庄家,让这上京之人笑话。”
二是,谢珩是个孤儿,他的朋友除了魏池等人,皆是江湖人士,他们许多身份特殊,不宜抛头露面,不宜与官家碰面。
三是,朝堂尚稳,许多东西还需要费神,朝中重臣及各部都无暇顾及。
“干杯!为谢大哥干杯!为大嫂干杯!”
“为苦尽甘来干杯!”
美姑邀着众兄弟姐妹,为谢珩祝贺。
魏盈兴起,喝了没节制,此时已经面色潮红,身形晃悠起来,谢珩扶住她的腰肢,将最后一杯敬向魏池的酒举起来:
“殿下,这杯酒,我们夫妇敬您,若是没有您此番帮助,我与盈儿此生必定悔恨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