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急切地说:“此事若她坚决不从,确实对我的前程影响甚大。还请您再费心相劝,弟弟我必将感激涕零。”
说完,他急忙命人备轿,又向姑母央求了几句。
姑母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沈伯言匆匆出门上轿,吩咐轿夫前往钱庄。
他打算借五千两银钱来贿赂赵文熙,以及督军的副官,并置办一些嫁妆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那赵文熙自从接受了沈伯言的委托后,便一直密切关注着陈督军的一举一动,寻找合适的机会。
某日,赵文熙恰逢汇报公务,刚掀起帘幕,便见陈督军将一张照片置于桌案上,随后深深叹息。
赵文熙心念一动,借汇报公务之机,偷偷瞥向那张照片。
原来,那竟是已故三姨太太的遗像。
赵文熙心中暗喜,待公务汇报完毕,他仍站立未动。
陈督军疑惑问:“还有何事?”
赵文熙试探着回应:“沈伯言闻听三姨太太仙逝,深感为督军忧虑。只因督军您未曾公开此事,他不敢随意提及。”
陈督军瞥了赵文熙一眼,叹息道:“难得他还记挂在心。”
赵文熙趁机进言:“沈伯言还言,他已为督军寻觅到一位佳人,只因未得大人示下,不敢轻率送入。”
陈督军闻言,顿时兴致盎然,追问道:“哦?他倒有心了。不知这女子姿容如何?”
赵文熙回答道:“若非倾城之色,沈伯言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位陈督军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公馆里的大丫鬟,只要稍微长得漂亮点的,都跟他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现在听说沈伯言觅得倾城佳人,自是喜出望外,心痒难耐。
他急不可耐地吩咐:“你速去告知沈伯言,令他速将佳人送来。”
赵文熙应声而退,心中暗自得意。
他即刻将消息传递给沈伯言,并谎称此事是经过副官之手,方能上报给陈督军的。
他还催促沈伯言尽早将佳人送入,以免事有变故。
沈伯言听了这话,自然是感激不尽,立刻着手筹备。
他归家之时,虽然我身处房间内,却能感知家中紧张的气氛。
沈伯言先问沈太太道:“劝得如何了?”
沈太太无奈地摇摇头。
沈伯言又嘱咐道:“你且去与姑母言明,今夜起,让她携带铺盖移居那边。一则夜间可再行劝解,二则须防范儿媳有意外之举。”
沈太太此刻自是唯命是从,急忙前往请姑母,私下说明事由。
姑母念及日后的依靠,也只得应允了此事。
时至晚膳时分,沈伯言与沈太太久候姑母不见其踪影。
后从小丫鬟处得知姑母已在我房中,与我共膳。
我心中有些愧疚,累及姑母为我操劳如此。
想当初,我与亡夫文翰本是恩爱夫妻,同桌共食。
自从沈太太拆散我们夫妻后,我便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那时,饮食无定、无保障。
早一顿、晚一顿,冷一顿,热一顿。
有时甚至难以下咽,但我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不过,自从沈伯言起了坏心思心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管厨房的老妈子,每日都会前来询问我想吃什么菜肴。
这种变化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心中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