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已三点,我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的工作椅上,被乐瑶这么一闹,我就差没当场去世了。
捏mm滴,八千块钱!
打的是点滴还是金子?喝的是药还是我的血?
我越想越痛苦,很需要一根烟!但更可悲的是如果我还想着能在凌晨吃上一碗泡面,那就不能再去买我最喜欢的烟了,那抽了还不如不抽!
是的,我就连买一包烟的自由都被乐瑶这个坏女人讹走了!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哟,怎么了这是,都戴上痛苦面具了?”
这时,我十年的死党兼同事方圆正好看到了我半死不活的样子,止不住笑意得向我搭起了话。
“可别提了,我裤衩子都快被讹没了。”
我的难受引得方圆脸上笑得更开心了,他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兄弟越不开心他越开心。
“活该,又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方圆走过来坐到了我的桌上,满脸幸灾乐祸。
“什么叫又,别污蔑你爹我清白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我难得又恢复了一些力气,用力推了一下他的硬屁股,以示我的不满。
“得得得,这次是谁找你?我认识吗?”
方圆举手投降,他了解我什么德行,懒得再跟我叙叙黑历史,便跳过争辩环节,直接吃起了瓜。
“乐瑶。”
现在光是提起这两个字都让我胸口郁闷。
“噢,就上次那个平面模特?”
“不然还有谁?”
“早上起来直接就告诉我喜当爹了,那是我的吗就找我,关键就她那样还说什么……”
“就跟我一个人上过床~”
“这要是你,你信吗,狗都不信啊。”
听我吐槽的人是我兄弟,我也没什么顾忌,一阵激动,如果不是现在还在工作时间,估计能整满几瓶酒嘎嘎灌下去,以此为我糟糕的心情助助兴。
“呵呵,然后呢?”
说了一通后,方圆听得还挺有兴趣,继续问起了后续。
“还能有什么然后,给了呗。”
“给了多少?”
“八千……”
我借着心中的怒气一顿劈头盖骂,说完了,也就燃尽了,如同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般趴在桌上。
“典,乐,急。”
方圆评价完,蚌埠住地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不加个孝?”
我把头闷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说道。
“你都打胎了还孝,不怕一道雷把你劈死啊。”
“再说一遍,那孩子不是我的!”
“不过我倒真希望被雷劈了,正好把我这具空零零的身体里唯一剩下的灵魂也一同劈死算了,还能凑个伴。”
“得了,别犯你的文青病了,晚上喝一杯?”
方圆笑完从桌上下来,拍了拍我的后背。
“不去了,前几天喝伤了。”
如果没有这一顿说,我或许还是会顶着胃痛去买几瓶消愁,但现在发泄完没那兴致了。
“啧啧,报应啊,哈哈。”
方圆听到我这个整天混酒吧的人连酒都不喝了,又重重拍了几下我的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出生啊。”
“你兄弟我难过着呢,还搁这笑。”
我没有抬头,只是飞快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害,就你这吊性格,老生常谈的问题,我就不提了,整天就会瞎操着别人的心。”
“但是吧,简薇都已经和你分手这么久了,你还被那些过去折磨得欲仙欲死,有意思吗?青春不等人,早点找个踏实点的对象,安定下来不好吗?”
他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
“这又nm关她什么事?”
那两个字仿佛触及到了我的灵魂,让我如一只刺猬一样张开利刺,用攻击性掩盖着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