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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爱之花(2 / 3)

不明就里的张惠琴站在边上看着她洗青菜,笑着问:“老二,在家经常干家务活吧?”

梁同叙点了点头说:“嗯,闲着我难受。在家里,上街买菜,洗衣做饭基本上是我的事。小时候生煤球炉子,我点炉火可拿手了,省柴,着火又快。”

“唉!叶子可是什么都干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梁同叙抬起头,眯着眼盯住张惠琴,“那是命好!”说完,夸张地笑了笑。

她从网上读到过叶子几个绯闻,没一则跟梅无雨有关,藏的太深了。她开始胡乱猜测,因为他长期在国外的原因吗?也许俩人的恋情还没发展到谁也离不开谁的程度,也有可能就是一厢情愿的单恋,像几年前自己对柳奉南那样。

她心里这些疑问,哪怕再多一些疑问,挺正常的,谁敢相信,一个当红女星光鲜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公主下嫁似的故事。同样作为个女人,她觉得自己真够可怜的!在个人感情问题上,好事基本上跟她不沾边,过去在家时那样,现在出门在外还是那样。这几年来,她一直摆脱不了这种糟糕的境地,大凡自己喜欢的男人,毫无悬念地一个个成为别人的男人。

现在,一个抓心挠肺的现实问题毫无悬念地摆在面前:她放下了柳奉南,却捡起了梅无雨。

在这个问题上,她的知觉已经麻木到足够迟钝的程度,真搞不懂老天为什么总是这么捉弄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勇气面对这个命题?

她真希望有人帮帮她,也许,眼前的张惠琴就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

梁同叙尽量振作精神,凑近张惠琴,声音柔和,眼睛里流露出真诚:“没那么严重吧?可能有点小姐脾气,不是有个说法吗?女孩子富养。富养就是让家里人惯着,谁让她长得花似的,人见人爱。你看我,就是一根草,没人惯,别人也懒得惯我,没法子,命该如此。”

张惠琴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说:“老二啊老二,你真能说,抬举别人,也用不着糟蹋自己。什么草啊花啊?草怎么啦?白娘子救许仙,盗取的不就是一根草吗?”

“那可是灵芝仙草。我可是茅草的草,大不一样哦。再说,也不会有人因为吃了我这根草,死而复生。我可不愿意跟唐僧似的,人人都想吃我。”

俩人哈哈又笑。

张惠琴突然一板一眼地说:“老二,今晚你多跟叶子聊聊,有些话,我做长辈的不好问。你知道梅妈妈的意思吧?”

“你这是搞情报啊?说她跟特务似的,你比特务还特务。”梁同叙爽快答应,“行!要我豁出去套出重要情报,光请吃一顿饭不够哟!”

张惠琴捅了一下她的胳子窝,说:“老二,梅妈妈看得出来,你人聪明,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

“真的吗?”梁同叙一本正经说,“那你让你儿子娶我吧!”

张惠琴沉下脸,一脸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凑近她的耳根说:“梅妈妈举双手赞成。”

梁同叙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竟说出这样的话,也想不到张惠琴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回答她,原本还苦着的脸上迅速掠过一阵舒坦的微笑,快乐的跟上午八、九点太阳似的。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真诚地说:“梅妈妈,谢谢你这么夸我。”

张惠琴摆了摆手,说:“谢什么呀?我又没这个福气。”

梅老五领着叶子进家门时,厨房里的俩个女人正准备拨火做饭。

叶子出现在厨房门口,摘下咖啡色的墨镜,冲着张惠琴甜甜地喊了声“伯母”。

她没料到屋子里还有个陌生的姑娘,微微的吃惊,恋爱中女孩特有的敏感眼光完全落在张惠琴旁边的陌生姑娘身上。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整个人看上去一点不显娇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文文静静地专注地望着对方,像个听话的孩子,等待张惠琴给她解开答案。

梁同叙第一眼见到叶子,感觉不是电视上那个人,更不像图片里那个人,一个衣着简朴风格随性的女孩,七分牛仔裤,白色短T恤,外套一件枣红底色的格子衬衣,脚底一双深蓝色布面鞋帮子很低的平跟胶鞋。这一身扮相,与多姿多彩的夏日里出没在上海街头巷尾的女孩们相差无几。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双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眼睛,一览无遗的干净,坦坦荡荡的能立即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心里想的事。

这会儿,梁同叙从叶子的眼睛里读出的信息是,有个姑娘站在本该是她站的位置上。

读懂叶子眼睛的诉求,梁同叙本能地从张惠琴身边往后挪了挪身子。这时,她听到张惠琴指着自己对叶子说:“哦!老二大你几岁,你叫她姐吧。”她又冲梁同叙眨了眨眼,“老二,会下雨的叶子。走!走!都上外面说去吧。”

一行人往客厅而去。

张惠琴朝院子望了望,回到客厅,问叶子:“就你一人呢?”

“他们回去了,明天再来接我。”叶子坐在长沙发上甩着长发回答。

这是梁同叙听到叶子第二次说话的声音。她纳闷,叶子拘谨的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安,生怕别人不信似的。她感觉她天生有点胆小,没见过大世面似的,甚至怀疑她拍戏是不是也怯场,这个人是明星吗?

“来了一辆车,下完人,都回了,留也留不住。”梅老五在客厅门口接过话头,不知是给叶子壮胆,还是给她作证。

一车人从上海过来,女助理开的车,同车的还有华青青。梅老五在长途汽车站接到叶子,华青青和女助理原车回去了。

“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不行啊?瞧!我还买了这么多的菜。”张惠琴埋怨道。

“来的时候说好的,不吃饭。”叶子一脸的歉意,“对不起,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

“农村人家可不兴这个,都在家门口了,也不进来喝口水吃个饭,这算怎么回事?左邻右舍该说闲话了。”张惠琴数落说,瞥见叶子一脸的委屈,觉出说话有点重,过来拉住她的手,“没事,啊!没事了。”

看着张惠琴一举一动,梁同叙有些嫉妒,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这打一耙抹三把的,分明是婆婆在教训不懂规矩的媳妇。叶子的回答更让她窝火。叶子说:“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说完,亲亲热热地往张惠琴身上靠了靠,仿佛是对在厨房中她站错位子的抗议。

张惠琴回厨房去了。

望着坐在对面有点不自在的叶子,梁同叙感觉有些失望,想象中的明星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个样子。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就算摆个谱也不为过,再说不过去,总有个明星的“范”吧?眼前的这个叶子是另类,没谱没“范”,看上去有点稚嫩,腼腆的像个放大了尺寸的小女孩。

最让梁同叙沮丧的是,以叶子今天的名望,完全可以在一堆金碗里,哪怕是堆银碗里挑食吃,何苦挑中梅无雨这只瓷碗呢?梁同叙相信,梅无雨将来一定不只是一只瓷碗。像她这样的女人,捧这样的瓷碗也要全心全力地争取,另类的叶子偏偏也屈身挤在她这类女人堆里,抓着这只碗不放。

这时,悄无声息地爬上心头的另一种感觉也让她彻底泄气,面对这么稚嫩的叶子,她一个女人对这个“大小人”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怜惜之情,显然,温驯的叶子更有女人味,男人也许更喜欢叶子这样的女人。

现在,她觉得斗志全无,与一个放大尺寸的“大小人”争宠夺爱,感觉在小孩手上抢颗糖吃似的,霸道得没形没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她以前单恋柳奉南那会儿可是理直气壮的,尝试着击垮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虽然最后理智和伦理同时击跨她。这一次不同,没有理智遣责,没有伦理约束,完全可似放开手脚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反而感觉力不从心,跟一个“大小人”玩过家家,还没对上眼,心理上已经棋输一招。

认输的不只是心态,还有一种感知,那是一座比珠峰还高的山峰啊!

梁同叙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梅无雨怎么跟这个“大小人”缠在一块的?

“伯母叫你老二啊?”叶子看人还是那个样子,专注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