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随时间转动，就像上了电池的机械表，依照固定轨迹而动。日光下落，阴影随行。前者慵懒地趴在李度凡头顶，后者却小心翼翼、若有目的地站在莫不轩身前。
李度凡阅读完这算是自家师傅的日记，所见所感。心思沉重又迷茫地缓缓合上这经历数千年岁月的旧书。
“噗”一声破碎声响起。
那本完成最后使命完美落幕，化作那微不可分的碎末。李度凡心中大为震惊却又很快明了。
这本书随那位从未见过的师傅走过了无尽岁月，听起来很伟大。可它也终归不过是人间凡尘物，若不是师傅，它早就于时光洗礼之下同一山一水尘归尘、土归土了。
李度凡捧起手中碎末，用力一吹，满天星星，随处飘扬如同蒲公英一般，不知目的。
“莫师兄，书中内容你也知道吗？”李度凡冷不丁问道，眼中带有浓厚不解，见后者只是一脸歉意地摇摇头，李度凡眼中阴霾迷茫多了些许。
“做学生的，自然当明学生之道。何可为，何不可为。所以我清楚是应该的。”莫不轩沉思片刻，如此说道。
李度凡闻言低着头沉思很久，“可是我心中有很多很多不理解，不了解。”
莫不轩爽朗一笑：“你但说无妨，如高屋建瓴一般，做师兄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度凡不解，挠了挠头看向莫不轩，为难地说道：“师弟不懂师兄说了些什么。”
莫不轩一愣，不过很快恢复如初，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度凡的肩膀：“你且问，我能答便答。”
李度凡仔细斟酌，师兄不曾见过那本书，自然对红尘道救世之道一无所知。故而他简单问道：“师兄，我想知道如今的修仙与武道境界都是如何的。”
莫不轩整理衣冠，正襟而坐，满脸正经，对自家小师弟一字一句说道：“修仙与武道这两路，各有千秋却又大同小异。”
“他们都是对修炼阶段的概述，故而最是通俗易懂。”
“修仙一路所走的修行路径便是：第一步筑基，改变凡体，应用灵根改变基础。接下来便是引灵境界，可以初步引动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达到了真正入仙的第一步门槛。”
“接下来，便是玉体境。洗练你的经脉，提高肉体不再凡尘。真正不同于人类，便是此步决定。”
“道身境，神华内敛，凝聚道身，从而实力飞升非常人可比。”
“接下来便是洞府境，开辟体内洞穴从而可收藏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这便是偷水。”
“接下来便是天象境，可部分影响天地，凌空而行。至于借用天地之力，痴心妄想。”
“登山境，之后便是山乾境。实体灵力，如同见山登山，遇山顶而立，容纳百川，可称为真逍遥。”
“之后便是三尸境，与斩尸境。这两个境界对每个修士而言，都是不同的，便不做解释。”
“再之后便是道化境、大道境、天门境。一气呵成，悟出自己所行之道谓何，这便是道化。再之后大道显现步步而行，便是大道境。一路直行身前有门这便是「天门」，推门这一过程，便是天门境，推门之后脚下门槛便是桎梏，一步跨过便可飞升为仙。”
莫不轩缓了缓，皱眉啧了一声。“至于武道又是如何的别有一番天地，我却了解不多，毕竟我不走武道。等三师姐回来，你可询问她究竟有何意味。”
“我便简单概述一下武道境界：筑基、退灵、锻体、金身、神魂、气府、御空、见山、开山、见心、除魔、气盛、神道、撼门、武仙。呵，听起来是不是和修仙一路类似？这其中其实大有渊源，待会儿再同你细说。”
李度凡听的云山雾绕，不过也是很快地就明了所以然，现在一知半解，等日后自己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后，这些不解都只会迎刃而解。
时间蹉跎而过，李度凡仔细斟酌问了一句自己颇为疑惑与向往的问题：“师兄，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莫不轩不愧是一位对教书育人极为感兴趣的儒家子弟，他很快明白也知晓应当如何回答自家小师弟，同时手中灵气外化作那生动栩栩如生之景画为言语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