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睫毛轻颤，面无表情地凑近，吻上了少年的唇，又伏在他耳边道：“大概是这种，就算是爱了吧。”
厉云舟的眸色一滞，下意识把手放在了唇边，喉结滚动：“……是么。”
他猛地把人禁锢在身下，湿热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闭上了眼睛，循着直觉去吻她。
好舒服。
厉云舟猛地睁开眼，呼吸紊乱。
他再次俯身，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笨拙地让人有些窒息。
沈稚扭动了下身子，而厉云舟意识到她的不适，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去帮她解开领带的束缚。
“那姐姐喜欢我吗？”他额头与她相抵，又回到以前那种委屈小狗的模样，声音很低：“亲都亲了，要负责哦。”
沈稚把他发疯的原因归结到不安上，现在倒是又回到乖巧的样子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稚没有立刻给他答案，反而先伸手把人拽近，又亲了一下。
“喜欢。”厉云舟陡然抱紧怀中女孩，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喃着：“厉云舟喜欢沈稚。”
她听见他说了很多遍喜欢，又看见他眼底湿漉漉的，尖尖的犬齿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那姐姐呢？”
沈稚温柔一笑：“喜欢。”
她模仿他的话说了一遍：“沈稚喜欢厉云舟。”
系统呆呆郁闷地盯着好感面板。
【厉云舟对沈稚：90%】
【沈稚对厉云舟：30%】
……宿主大骗子。
这下厉云舟稍微安心了，他情绪平稳下来，环抱着沈稚，身前放着那些照片。
“姐姐想听什么？”
沈稚看了看那本日记，又翻了下照片：“你从头开始说吧。”
厉云舟亲昵地在沈稚发间嗅了嗅：“……嗯。”
方家是有个小女儿没错，名字叫方莹。
厉云舟曾经和她是同学，而那个女孩总是一副默默无闻的样子，要说长相，班里也是有男孩追。
而方莹因为成绩注意到了他，他本来就坐在教室角落里，不会引人注目。
偏偏，被方莹看到。
日记里那些酸涩的话，厉云舟也是在方莹死后才知道的。
“她很可怜。”厉云舟叹了口气，忍不住又抱紧了沈稚，嘴角压着：“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沈稚下意识想到了他，只是抿唇不说话。
方莹性子敏感又脆弱，因为被厉云舟明确拒绝后，就开始以死威胁。
厉云舟并不怕，根本没放心上，他性子冷漠，就算对方真的因为他而死，他也是不会在意。
可惜方莹偏偏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用柔弱的性子骗取追求者的同情。
莫名的报复都落在厉云舟身上。
“你是什么野种，被莹莹看上是你的福气。”
厉云舟嘴角轻嘲，重复了一遍当年欺凌者的话。
“你很好。”沈稚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以示安抚。
而厉云舟很受用，眯起眼眸像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