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阿。”
鼾声,伴随着一些说不来头的模糊声响中,一个人从躺着变成了趴着。
站在房间门口的女人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头疼,脸上露出的表情却表现出某种【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的情绪。
“我好像是说,早?”
“嗯!”
那趴在床上宛如一张葱花饼的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意识还未来得及有太多的反应,身体就已经依赖于因某些原因形成的本能而将其上半身强行杵了起来,宛如强行插进地里的木棍一般绷得笔直,脸上却是一滩松软的肉松一般的表情。
“起...!起了...!恩...~!”
起来了,总归是起来了。
眼睛虽然完全没有睁开的意思,柳戮标起身,也许能算是起身吧。
他的头依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独门绝技是柳戮标独门自创的绝学。
显得是头重脚轻仿佛没有脖骨支撑一般,一眼看上去他就是浑身发软完全没有任何像是醒来的样子。
他的肩膀耷拉着,大脑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像是一头行尸走肉的僵尸,但不僵硬主要就体现在了奇特的柔软之中,看起来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你看你那样,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柳戮标他妈表情严肃,满脸都充斥着对这个儿子的不满,这种姿态在柳母眼中就好像是一群蛆汇聚在一起扭动一般十分的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跟个猪趴在那猪圈里似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很熟悉的话了,对于柳戮标来说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获取的信息,索性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世界多的是这种【标准】的母亲。
也不回话,自顾自地呆愣在原地,也不从床上下来。
不过好在起来了,得益于他妈对于他的理解,柳戮标要真正离开床铺还得缓上那么一会儿。
强行拽起来也没啥用,之前这么做的时候亲手制造了一头短暂存在的蝴蝶幼虫之后柳妈就轻易不上手了。
总感觉或多或少有点恶心,上一次手上还沾了不少柳戮标睡觉留下的口水。
“哈~~~乎~~”
打了个不小的哈欠,眼睛里带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的液体,嘴角挂着昨晚没有吃夜宵的后悔药伴随着轻微的头晕宛如麻酱不小心掉一点进了脑子。
看着自己养成这副模样的猪,她索性捂着眼睛出去了。
闭着眼睛,柳戮标回忆着昨晚的梦境。
那是又一次令他无比抗拒的噩梦,虽然是噩梦,但是在梦中受到伤害的从来不是他,一直不是他。
他反而是那让他抗拒的施暴者...
“又是这种梦,又是这种梦....”
嘴里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话,内心深处却丝毫不敢放松的用思考抵抗着那些或许不属于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欲望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柳戮标很混乱,他很讨厌这种对别人使用暴力的感觉,发自内心的抗拒。
生在红旗下,长在和平中的他本来就应该如此,就连他自己的身体包括此时此刻的想法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