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说大也不大,苏玉棠做个朝食铺里的伙计,都能被施全碰个正着。
她这里还在担心着,施全会不会告知赵昚。那边,赵昚在应天书院里,寻她半日无果,心里已经快把她的名字念烂了。
刚上任的主院林东阳,见赵昚满面愁云,问他:“殿下,你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赵昚心急,未曾犹豫便问道:“先生,苏玉棠可曾来院报到?”
林东阳摇摇头,表示未曾见到。
“殿下,老夫倒有一事相劝……”
话音刚落,赵昚沉已迫不及待打断道:“先生,不必再言,苏玉棠是我昔日同窗好友,出不了岔子。”
林东阳微怔,旋即笑道:“如此说来,还真是老夫狭隘了。既然这样,殿下且随我来。”
赵昚疾步跟上,约摸走了一刻钟,方到学院西北角的监薄房。
一个年轻的教习打开门,他们三人进入查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苏玉棠进出学院的记录。
只是在学院上舍学子的薄书里,看到了苏玉棠的名字。
赵昚的手指轻抚桌面,细细盘算了一下日子。想来,定是苏玉棠他们还未到京城。只好轻叹一声,无精打采的走了出了监薄房。
赵昚在寻苏玉棠,别人同样在寻赵昚。
因为,施全其实是个快嘴驴。他前脚出了朝食铺的门,后脚就入宫去了。
他怀揣着期待的心情,打算将见到苏玉棠的事情,向赵昚禀报。他也好顺便讨个赏,官复原职。
结果,他求了一圈人下来,也未能见到赵昚。
因为赵昚是低调去的应天书院,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寻不着也是有情可原。
苏玉棠这厢还在忙碌着,施全寻赵昚无果,转身就又去了司狱。
因为隗顺在那儿,他得找个人说说去。否则,他觉得自己能憋死。
“隗顺,你猜今儿我见着谁了?”施全倚靠在狱外墙根底下,兴奋地问道。
隗顺双手抱刀,冷哼道:“一个闲人,你能见着谁?!”
施全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低声道:“我见着咱家皇子妃啦!”
“哈哈,你可真聪明!”隗顺偏头斜睨着施全,讥讽道,“那丫头眉粗须旺的,有啥可稀罕的?”
施全不服气道:“眉粗须旺的咋啦?并不只是丑的。又或是我那天看错了,人家那只是胎记也说不准。”
隗顺咂吧两下嘴,一副很无趣的模样。
施全讨了个没劲,冷嘲热讽道:“切~不信拉倒!活该你被贬为狱卒!”
“你可拉倒吧!”隗顺更加地鄙夷道,“我就算是狱卒,也比你这个在家反省的闲人强!”
施全忽一拍脑袋,恍然道:“我都被你带跑偏了!你说的那个丫头,我没见着。再说,那就是个假的。
今儿我见到的这位,可是真神,苏玉棠。”
本来还满脸不屑的隗顺,登时惊讶道:“你说啥?苏…苏公子?”
“可不咋滴!”施全便将偶遇苏玉棠经过。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
最后,还不忘总结道:“反正我瞧着,比咱殿下画里的人儿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