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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前(1 / 1)

羽鸢不断回想着,尝试着寻找自己的死因。很久过后才在一个角落发现。

原来,羽鸢生前也算是一个富二代,父母在商业界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和影响,反正就是特别牛逼。可惜虽投了个好胎,但可是羽鸢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崽,羽鸢心也是挺大的,起初只是父母不管,在家里就是个头吗。可后来父亲在一次出差的路上出了车祸,成了个植物人,主治医师说能清醒的概率不大,需要大量的金钱续命。羽母就不断砸钱,到最后人没救醒,钱也差不多没了。其实只要放弃治疗或者转入普通病房,按时上交医疗费和住院费,母子俩也能过得好。但羽母依然不死心,依然不要命地砸钱,甚至欠下高利贷,真不知道该说她太过痴情还是恋爱脑,应该是压根没有脑子,能嫁给羽父也是用了许多下三滥的手段。

后来真的搞不到钱了,她就躲在破败的出租屋里整天酗酒嚎啕大哭,哭完了就在那发疯,一个人还好,可是后来,她变得愈发暴躁,开始成天打骂自己的孩子,羽鸢也不反抗,因为反抗根本没意义,他太小了。

可是后来有一天羽鸢回来发现母亲变得不一样了,她系着围裙,将屋子收拾干净,往日的啤酒瓶,玻璃渣,泡面桶还有那些令人害怕的东西都不见了,可是羽鸢知道它们仍在,只是被刻意掩盖,可不管怎么掩藏身上一处处毛骨悚然的伤疤,无时无刻在叫嚣着,他们仍然存在,一直都在!他们只是戴上面具,把自己包装的很好,就像现在的母亲一样,将往日凶残狰狞的面容掩盖,戴上了慈母的面具,可那人仍是自己残暴的母亲,本质是没有变的。

羽鸢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母亲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饭桌,抬头看见站在门口发呆的儿子。她面带微笑,双手在围裙上摩擦,想要把做饭时不小心沾上的污渍擦干,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动作,因为母亲每次打完他手上难免会沾上他的血,就总会这样,一脸嫌弃将手上的血全擦在那块落了灰的围裙上,“脏东西就要用脏东西擦,这样才配。”可现在她亲手将“脏东西”系在了身上。

“宝贝,回来了,快来坐,饭刚刚做好全是你爱吃的。”母亲亲昵地拉过羽鸢的手,让他坐到桌前。虽嘴上说是羽鸢全爱吃的,可全是她自己爱吃的,她天真的以为羽鸢爱吃的和自己一样或者是她从没想过自己儿子爱吃什么,做到时候也全想着自己,刚才什么“全是你爱吃的”都是乱说的。

羽鸢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甚至觉得恶心。恶心不仅是心理上的也身理上的——他过敏。

羽鸢就干坐着,也不动筷。羽母看他这样有些恼,平常早抽上去了,可这次竟然忍了。“怎么不吃啊,是不合胃口没。”

“……我过敏。”

“那不是做了这么多菜吗?”

“都过敏。”

……

“……说吧,又想做什么?”

见羽母不说话了,羽鸢也不想绕了,一脸冷漠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呵呵,算了算了,直入主题吧,我也懒得装了,本想让你吃顿好的再走,也让你安心上路,没想到你这么急。”

羽母听到儿子的话,脸上尴尬的笑立马消失,随即面露凶光。赤裸裸地将居心不轨写在脸上。

“吃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