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接待室里。
那位代理人有些战战兢兢,“警官想了解什么?我也只是肖先生的代理人,就是他不在的时候要是有人买画,就......”
陈妍看着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代理人,“您别紧张,我们就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平常,肖先生来画廊的次数多不多?”
“不是很多,肖先生也就是周三周六周天这三天来。”
“那这两天来,有人买画没?人多不多?”
那位代理人思索了一会。“有,不是很多,也就是三四个人,有时是六七个。”
陈妍点点头,“那卖出的画一般都是什么?”
“大部分是人物画,都是肖先生亲自接待的。”
陈妍眼神有些暗了暗,“这边有售卖记录吗?”
那位代理人站起来,“有,我去拿。”
一会,陈妍翻看着售卖记录,“为什么上面没有记录人物画像啊?”
那位代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像人物画像这些都是肖先生自己记录的,而且人物画像也就是只是在三六日售卖。”
陈妍合上账本,“带我去看看他办公室。”
代理人起身,“好的,警官。”
“这边”。打开门,“就是这。”
陈妍点头,“那您先忙,我们看看。”
代理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陈妍进去示意任翊元关门。
关好门后,他们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戴好手套,脚套。看着一切正常,但实际上也太正常不过了,像是有人刻意布置的。
陈妍翻看着办公桌上放的一些文件,冷笑了一声,“全是没用的东西。”
任翊元摸着不远处画画的地方,“我的陈大队长,耐心啊。”
陈妍停下手,“任主任,耐心这个东西我从来都不缺。”
任翊元直起身看着阳光沐浴着的陈妍,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好,知道了,你不缺。”
陈妍嗯了一声,低头看去,一个摆件吸引了她的注意,看着桌子上的瓷娃娃,她摸着转了一下。
咯吱一声响起。
就连看画的任翊元也转身看去。
只见办公椅后面的白墙打开了一扇门,陈妍示意任翊元别说话,转身正要走了进去。
任翊元也连忙跟了上去,挡在陈妍的身前,“我先。”
还不等陈妍反应过来,任翊元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等二人进去后,把灯打开,看着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些罪恶,黑暗浮现在人的眼前。
这个密室算是个画室,画里全是未成年女孩,她们的身上斑斑点点,被鞭打的痕迹,被刻写的淋漓尽致。
还有一些挂着的照片,无一不是穿着碎花裙,被蒙着眼睛在会所里。
任翊元看见眼前这一幕,低声骂了一声,“真tm变态。”
就算在低声,在密闭的空间里,陈妍也是能听见的。
陈妍拿出手机,“三火,你带几个兄弟过来,我给你发个定位。”
“好,老大。”
任翊元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本子翻开看了一眼,走过去递给陈妍,“人物画交易记录在这。”
陈妍接过,看着从2018年开始记录,直至2023年10月1号这天,再也没更新过。
2018年1月3号周三,1.螓首蛾眉—周大福,2万。 2.婀娜多姿—王公子,3万。......
等等全是一些形容女孩样貌词语作为画的名称。
陈妍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碎花裙,有孩子穿的,也有大人穿着,都是满的,只有一个空衣架,看来死者身上那件应该就是从这里拿走的。
不一会,林淼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开始收集这些看一眼就令人火上眉梢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