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这两天没收到厉明决的信息,估摸他该是忙着工作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难而退,挺好的。’
闲逛回来已是晚上,街道灯光陆续亮起来,很是繁华热闹。
顾淮景有些气喘,撑着墙缓了一会。经过的人也有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撑着墙缓缓往前走,一道阴影挡在面前。
顾淮景抬头,厉明决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恰到好处的挺拔,成熟稳重中带了些禁欲的感觉,是他未曾见到的另一番风姿。
顾淮景手离开墙,把身子挺了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巧,我们又遇到了。”
厉明决脸色凝重,“你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了,一会就好。”
“是那次在餐厅说得吗?”
顾淮景苦笑着点头。
“为什么不在新西兰试试,没准这里有方法呢。”
“你既知道我们是生物医药公司,自然是寻了不少,这种事顺其自然。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顾淮景拒绝得很坚定。
厉明决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傻傻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他为什么不理我?我该怎么办?能不能扛起他就走?’
最后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人还没到地方,估计警察就该来了。”
顾淮景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接着往前走,可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了不对,回头一看,厉明决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他走一步,厉明决便走一步,活像个牵线木偶。
厉明决见他回头,连忙解释,“你不让我送你回去,可也没不允许我跟着啊。”
果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顾淮景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步伐加快,可厉明决就像个甩不掉的‘狗屁膏药’,很黏人。
心在某处,悄悄泛起涟漪。
到了酒店顾淮景解锁刚要进去,厉明决就拦了过来。
顾淮景一惊赶紧停下,“怎么,又有什么事?”
厉明决一脸笑意,“我房间到期了,人多续不上,所以借住一宿可以吗?”
顾淮景自然不信,可耐不住他苦苦哀求,像被抛弃了的小狗般可怜。心一软明知是谎言还是答应了。
厉明决倒不客气,一进屋就开始脱了衣服。
“哎,怎么不避着点人。”
“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避的。”
顾淮景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被厉明决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温热的感觉通过手掌蔓延到周身,是他期盼已久的安稳踏实。
两人离得很近,厉明决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
顾淮景可疑地感觉脸上有点热。
“有多余的睡衣吗。”
“浴室里酒店的睡衣还在,不过可能有点小。”
“那就行,我不挑,先去洗澡了。”
看着他转身,顾淮景觉得事情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自己讨厌未知的事,可对此心中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三十多分钟过去,厉明决一身水汽地出来,浴袍有些小被他松松垮垮地穿着,透过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他微微泛红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
顾淮景瞟了一眼转过头,径直走向浴室。
浴室内的热气还未散去,顾淮景的脸越发红了,洗好出来,头发还没干,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流入睡衣中。
厉明决见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目光顺着水珠似乎落入了他的衣服里,“你出来了,我们快去睡觉吧,我都困了。”
顾淮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去睡沙发。”
“沙发有点小,况且我看那床很大,我们一起睡也不会挤吧。”
“我不习惯。”
“啊,那你从来没跟别人一起睡过觉吧。包括男女朋友?”
最后一句问得小心翼翼。
“没有。”
“都没有?”
“都没有!厉明决你还要让我说几遍,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和别人用过一张床,也从来没有什么男女朋友。”
顾淮景一改往常的温和,说得又急又气,或者说遇到厉明决后他的脾气就没太好过。
厉明决验证了自己猜想中的答案,还不忘介绍自己,“你别生气,我也从来没有,沙发挺好的,我睡。”
说完就自觉地找了一床被子,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