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卿打眼一看,陆鸣同志开门后就闭着眼抬着头倚着门,似乎酒还没醒。
之前的小清新微分碎发如今也变成了烫发,在宿醉的蹂躏下,已经成了一头鸡窝。
这是……昨天喝酒了还没醒?
傅意卿抬手看了看自己梅花手表,时针分针正指着十点四十那个位置呢。
昨天这是喝了多少?!!
但和她无关,傅意卿说明了来意
“不好意思陆先生,我是上次跟党政徽先生一起往你家送小奶猫的傅意卿,
今天正好周末,我带了点水果和鱼想着过来你家看看小猫怎么样了,打扰你休息了,今天……您还方便嘛?”
傅意卿最后问的有点迟疑,她鱼都买了,不方便咋整?
今天说啥也得问这个陆先生要个联系方式,下次来看猫先打电话问问。
党政徽——政哥?
政哥正在屋里睡着呢!
政哥昨天还说要追姓傅的编辑,让他们兄弟想想办法呢!
姓傅的编辑,这不眼前就是?
经过一番思考
“方便,当然方便”陆鸣闭着眼踉踉跄跄往后退,完全让开门口的位置。
“进,进,我政金宝哥就在里面呢!”
应该没问题吧?
90年代的企业建房,大多数并不是进门就是客厅,而是一个小小的中转间似的,
小中转间一个一个门打开才是客厅,卧室等地,
陆鸣家的房子还好进门的小中转间链接着厨房稍微大一点,此时链接中转站的一个个门都开着。
傅意卿刚走进去两步,就感觉不对,刚才的陆鸣已经够臭了,这屋子里更臭!
火锅味,酒臭味,烟味,还有男人的臭脚丫子味混合在一起,用暖气发酵了一个晚上。
傅意卿好悬没吐出来!
她赶紧退出去房门外。
“傅小姐?”陆鸣一只手捂着头疑惑的问。
傅意卿凉手里的苹果橘子的网兜往陆鸣闲着的那只手一挂,
用草绳挂着的鲫鱼经过一上午已经不怎么那么鲜活了,偶尔还小幅度动一下的腮证明它还活着。
傅意卿把鱼挂在陆鸣捂着额头的那只手上。
陆鸣:“?”
“你们这屋也太味儿了,容我缓缓”
傅意卿往楼梯处走了几步,然后大口呼吸了几下,
从自己的小帆布包里拿出叠好的卫生纸,捏成两个小纸团塞鼻子里,
还有自己做的防止冻脸的口罩,也戴上。
在傅意卿武装自己的时候,陆鸣屋子里宿醉的男人们都被从门口吹入的冷风冻的瑟瑟发抖。
党政徽尤甚,他躺在最靠近门口的客厅沙发上,
“陆鸣,谁啊?你傻子嘛?不关门,冻死了!”
他蜷缩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喊道。
此时陆鸣呆愣愣正盯着右手上的鱼,或许是鱼来到比较温暖的地方,
尾巴用力摆了一下,正好扇到陆鸣脸上。
还带着冰碴子的鱼尾拍在脸上,陆鸣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一哆嗦。
“哎?啊啊”
他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鱼也顺手往右手的方向甩了出去。
网兜里的橘子苹果滚了一地。
傅意卿听见动静一转头,就是这副场景。
“我的天我的鱼我的苹果和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