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一个黄花大姑娘能挤出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已经是极限,但贺挽娇的理解属实让她没想到,“不是,是我…,我不想跟他一块睡,先分开几天,过两天就搬回去了。”
贺挽娇没懂,她懵懂好奇的眼神看着许柠,“嫂子,你跟我说清楚呗?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刻许柠宁愿是胡香兰发现他们分房睡,她都能用这套说辞糊弄过去,但真没法跟小丫头解释。
许柠只能用那套万能的说法来打发她,“等你长大就懂了,你只要知道我跟你哥没吵架,我们俩好着呢,我在这屋睡两天就搬回去了。”
遇到解释不清楚的事母亲也老说等你长大就懂了,八岁的时候说长大就懂了,她现在都十二了,可还是没懂。
贺挽娇晃着许柠的胳膊撒娇:“嫂子,你说到底我多大才能懂?妈也老说等我长大就懂,从小就说,我现在都十二了!”
许柠答:“起码十八,成年之后勉强可以懂。”
她脸皮有点臊得慌,总觉得自己跟个老流氓似的,跟啥也不懂的小丫头瞎扯。
“啊~”贺挽娇不服,但也没再寻根问底,“还要好久!”
不说这事,她想起自己来找嫂子的目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话梅糖塞进嫂子手掌里。
许柠那只手本来就被她牵着,感觉到有东西后翻开手掌看。
乌褐色的圆球躺在她掌心里,看着也能感受到这颗糖的酸甜。
贺挽娇清脆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分享的开心:“嫂子,这是江崇淮给我的话梅糖,咱俩一人一颗。”
捏起掌心的糖,许柠趁贺挽娇说话时候开合的嘴巴把糖送进她嘴里,“傻乎乎的,我是大人,你怎么老惦记着给我送好吃的?”
现代的糖种类很多,许柠知道话梅糖的滋味。七十年代的话梅糖对土生土长的人来说很少见,兴许有的人都没听过。
一共就两颗,还兴冲冲的要分她一颗,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嫂子,你怎么把糖给我了?”贺挽娇嘴里含着糖,感受着属于话梅的酸咸甜口感,这是她没尝过的味道。
幸好她的那颗还没吃,她从兜里拿出另一个,得意洋洋的捏着给许柠看:“嘿嘿~,嫂子我还有一颗,你快张嘴,我丢你嘴里。”
自从听说过嫂子在娘家过得特别苦后,贺挽娇在街上看见好吃的都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嫂子吃过没有?有好吃的总想给她留一份。
看着贺挽娇圆乎乎的小圆脸,许柠抬手捏捏她的小软肉,稍稍张开嘴,“啊~”
贺挽娇傻乐着把话梅糖喂给许柠,高兴地问她:“怎么样?嫂子,好吃吗?”
酸甜味里夹杂着微微的咸味,许柠笑着点点头,“好吃!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糖,谢谢娇娇。”
其实穿书她不亏,只一个贺挽娇她就赚了。
她被比她小很多岁的小丫头宠着,很不一样的感觉。
“嫂子,太酸了吗?你怎么又快哭了~”贺挽娇没觉得特别酸,可看着嫂子眼睛都湿润了,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