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直接怒骂这小子道
“这小子老爹就一家破豆腐店,老娘就是破织布的,拿什么赔偿我。”
“不如让这小子给我当驱口得了。”
他的目的很明显,自己家没了牛,那么多一个奴隶也不算亏,为此他奴隶契书都带来了。
刘德见县尹没按照他的意思来,而是索要贿赂,他当即见状把一个布袋子直接递了上去,而后说道
“我家刚好缺一个驱口。”
对于这种公然送贿他们民众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在衙门外小声议论,并未阻止或高声呐喊。
章泽对此大悦,拍下板说道
“既然你偷吃人家耕牛无法赔偿,那么你就把奴隶契书签字当一个驱口吧。”
这时候外边衙门闯入一个人,他浑身衣衫褴褛,穿着草鞋,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他把那名少年护在身后,然后直接跪下求道
“县老爷,重八他偷吃耕牛事是我错,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要当驱口,也是我当。”
“刘财主,你就发发慈悲,放过重八吧,我来替他。”
刘德不禁嗤笑一声,他要的健壮的奴隶,要这半只腿踏入鬼门关的瘦弱男人干嘛。
“朱五四,就凭你家那全身家当,加起来有我一头牛贵吗。”
“还有你自己照照镜子,我要你当驱口干嘛。”
李经听到对话再也不淡定了,这莫非就是那个开局一只碗的朱重八。
立马走到那名少年旁说道
“你是不是全名叫朱重八。”
少年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过来的李经,还以为是兴师问罪的,毕竟自己也不认识这人。
于是朱重八挺直腰板说道
“不错,咱就是朱重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人做事一人当,爹,你就别管我了。”
咻的一声,这时候空气中传来破空声,一块小石头精确的命中了刘德鼻子。
“谁,谁,哪个畜生打我。”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少年,他身高很高,有着蓬松的头发,浓眉大眼,依旧是破烂不堪的衣服。
“俺汤和最看不惯你这种仗势欺人,贿赂官差的人,也看不惯你这种鱼肉百姓的县令,牛我也吃了,有种把俺一起办了。”
朱重八疑惑说道
“不是说好这事咋一个人承担吗,你咋卷进来了。”
“出门要讲义气,这是俺爹跟我讲的。”
说罢他就走到朱重八旁边,不过没有跪下,而是目光汹汹的看着县令。
章县尹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当即说道
“来人,把这目无法纪的小贱民给我拉下去打100大棍。”
李经当时阻止道,
“不可,这牛我以另一种东西赔给你,你就不要让他们为难了。”
这要100棍子下来,这信国公估计就不在了。
刘德也注意到了李经,看衣着华然,估计也是什么大官,并且县尹老爷都得听他话,此人万万不能得罪。
若是能和此人攀上关系可就好了,至于赔偿他不敢奢忘,哪有上面的人会跟下面的人讲道理的。
于是他说道
“这不过一头破耕牛而已,既然这位老爷都说话了,我也不计较了,我这就让家仆回去让贱妾备好酒席,以让大人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