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岁生怕这臭狐狸真果/奔,连忙从自己衣柜里挑了身偏大的雪白里衣,一把抱在怀中。
他迈着大步,才伸手撩开那门帘,面上就感知到一阵湿蒙蒙的热气,他来不及刹住车,直接就撞进某个宽阔温暖的怀中。
热气缭绕,令屋内的温度都高了些,朦胧水汽之间,某狐狸笑盈盈地低眸看向怀中人呆愣的神情,指尖撩起他一缕发丝,“师兄。”
池宴岁猛地后退一步,揉了揉自己鼻子。
焯,这臭狐狸的胸肌怎么这么硬!
生怕瞧见某狐狸没穿衣服的样子,他脸颊爆红,眸光偏转向一旁,将手里的衣物递了过去,“拿着。”
谢泽渊轻轻一笑,“好。”
池宴岁递完衣服就匆忙转身,并未注意到,某狐狸下半身其实拿了条宽大的雪白毛巾盖住了。
只是毛巾虽大,也盖不住下边那快要苏醒的巨兽。
坐回床榻上,池宴岁咬紧下唇,为了缓解情绪,甚至拔了小白鸡几片羽毛玩,引起它不满,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叫声。
吗的,真是欺鸡太甚!
毛绒球沉思一会,发出了灵魂提问:【宿主,自从那人来之后,你灵识温度就一直有点奇怪。】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被这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放屁!”
池宴岁大声反驳:“我才没有!!!”
“师兄。”
谢泽渊的声音传进来,“我穿不上衣服,帮帮我嘛。”
池宴岁深吸一口气,起身往外走,“……噢。”
球球:【魔族有福了,他们的魔神从头到尾只有嘴是硬的。】
池宴岁:“……”
他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蒜了,不跟煞笔系统计较。
帮某狐狸穿好衣物,池宴岁长舒一口气,又见谢泽渊狐耳轻轻抖动了下,尾巴翘得老高,嗓音轻飘飘的,“师兄,你就没想过换个未婚夫么?”
他眸中似有细密的星子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那人有什么好的。”
池宴岁抬眉,“你很关心?”
“对啊。”
谢泽渊直勾勾地看来,“师兄就没考虑过,找一个更年轻更好看的?”
“你说得莫非是……”
池宴岁道:“像你一样的小白脸?”
“……”谢泽渊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望着他。
池宴岁冷哼一声,像是故意要气他那般,“那我宁愿选傅危川。”
谢泽渊眸光微闪,“为何?”
池宴岁:“他比你有钱。”
谢泽渊:“……”
旁边,小白鸡有些看不下去了,发出嘎嘎嘎的生气声音。
啊啊啊这个臭男人怎么敢说自家尊上没钱的!
池宴岁说完后就开始铺床,给谢泽渊留了一块小小的区域,将枕头扔给他,“我睡里边,你睡外边,不能越界,听到没?”
某狐狸抱着枕头,尾巴乖巧地晃啊晃,点头,“好。”
熄灯后,室内陷入了一片模糊的黑暗中。
由于是盖着同一床被子,池宴岁还是有些不放心,往角落里缩了缩,想离臭狐狸再远些。
当年发生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许久,他却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
比起狐狸,谢泽渊更像是一头大尾巴狼!
他背对着谢泽渊,有些懊恼地合上眼。
殊不知背后某狐狸早就过了界,一双琉璃般的紫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透露着几近病态的占有和痴迷。
真是,好久没和师兄一起睡了呢。
也好久……没睡/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