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岁瞳孔地震,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草,谢泽渊到底是什么流氓狐狸?!
谢泽渊薄唇轻勾,指尖捻在衣带位置,慢条斯理地往下带,“今后日子还长,我怕夫君对我的身体不满意。”
池宴岁脸颊充血,埋进被子中,转过身去,“你……你把衣服穿好!”
“为何?”
某狐狸望向他在床榻上窝成一团的背影,眉眼绽开一缕明艳笑意,“夫君不想看么?”
某人快炸毛了,凶巴巴道:“这种事以后再说!”
“噢。”
他听见谢泽渊又低低笑了声,“那夫君还是想看的。”
“以后再看也不晚。”
池宴岁:“……”
臭狐狸这是什么阅读理解能力?!!
但一想到他们狐妖本来就极其开放,池宴岁也没再搭理他了,默默在心底记仇。
谢泽渊换好衣物,见他仍旧背对着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夫君怎么不理人了?”
池宴岁垮起一张脸,不想跟他说话。
某狐狸熄灯,也跟着在他身后躺下,手指轻戳他后背,“理理我嘛……”
他凑近,贴在池宴岁耳后轻轻吹气,声线磁性喑哑,“好夫君。”
“……”
池宴岁觉得自己快炸了,翻身就伸腿将臭狐狸推远了些,“再离我这么近你就出去睡!”
谢泽渊笑着应了声,也没再往前越界。
池宴岁窝在床上,脸上温度迟迟降不下去,好半天,想起了一件事,又开口道:“对了。”
“我过几日就要回宗门了……”
说到一半,他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被角,神情有些犹豫。
那句“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回去”还未说出口,就听见谢泽渊开口道:“真巧,我也要出趟远门。”
池宴岁将那句话彻底咽回去,敛起眼眸,“噢。”
谢泽渊问,“夫君就不关心我去哪么?”
“不关心。”
沉默一阵后,池宴岁又咬了咬唇,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夫君会想我么?”
某狐狸侧身躺着,后腰上毛茸茸的尾巴翘/起,“会想我的话,我定会早些回来。”
“不想。”
池宴岁咬着唇道:“……我才不想你。”
谢泽渊又轻轻笑了声,“那我也想你。”
池宴岁:“……”
吗的,要睡不着了。
-
转眼到了回宗门的日子,为了节省时间,陆依眠和朱朱侠提前就预定了艘云舟。
云舟即将抵达城门口的时候,池宴岁才从床上醒来。
他懒洋洋翻身,发现身侧已经是空荡荡一片,有些不习惯地眨了眨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桌上还留了一张字条,上边写着一行清隽漂亮的字迹:
“夫君,记得想我~”
下边还画了只活泼的小狐狸。
池宴岁放下那张字条,鼻尖溢出声冷哼。
臭狐狸,留下张字条就跑路。
才不可能想你!
简单梳洗过后,临走之前,池老爷和夫人还专门将池宴岁叫到房间去,将一只金色的小箱子递给了他。
“儿子,这里边放着池家祖传下来的防身宝物,只有池家血统的人才能使用。”
池老爷认真道:“今日,爹就将它交给你了。”
池宴岁嘴角轻抽了下,伸手接过,“谢谢爹。”
“儿子啊。”
池夫人拿起帕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红着眼道:“你这一回去,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池宴岁连忙上前给她擦了擦眼泪,抿了抿唇,轻声道:“娘,我会多写书信,也会回来看望你和父亲的。”
他看着面前慈祥温和的二老,心中也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