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大床旁，在床沿坐下。
白汀妍唇边呢喃着‘哥哥’，把他的思绪拉回了从前。
时间好像一下子倒流在十三岁的夏季。
白汀妍生日那天。
调皮的白汀妍问程里:“哥哥，酒好喝吗？”
十三岁的程里哪知道酒好不好喝，他又没尝过。
他摇了摇头。
白汀妍摩拳擦掌:“哥哥，大人们都喜欢喝，那一定好喝，要不我们试试？”
她拉着程里来到厨房，悄悄拿走那瓶大人喝剩下的洋酒。
程里看着捣蛋的妹妹，试图阻止:“妍妍，要不还是算了。”
鬼灵精的白汀妍将酒瓶子递给程里，示意他打开。
就这样，他们开启了人生第一次喝酒的旅程。
程里想到这里，不禁‘哼’笑了一声。
那一夜，她也是这样折腾他。
-
程里盯着她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丝丝春日荡漾的波澜。
他的指尖摩挲着白汀妍的鼻尖。
看着这张勾魂的脸蛋，让他不自觉想起了白振豪。
男人的指尖滑落在一边脸颊，轻拍了两下，薄唇勾起抹嗜血的冷笑。
程里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魔鬼在喃喃自语:“白振豪，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哥哥，我难受。”话音刚落，白汀妍一双蠢蠢欲动的双手又想作妖。
程里将其在半途拦截。
“白汀妍，你再挠，再挠就别怪我不客气！”
迷糊中的白汀妍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幼稚鬼，她的双手仿佛在跃跃欲试，想要逃离程里的掌控。
在程里看来，像是无声中的挑逗。
程里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头顶，上半身轻压在她的身上:“白汀妍，你找死。”
他低头吻了下去，咬住殷红的唇瓣，浅啄轻尝。
白汀妍似醒非醒地发出声响:“唔……”
她仿佛置身于朦胧的意境，但又那么真实，时而张开唇瓣回应他，时而又伴随他的节奏合上。
程里的吻不自觉地从唇上，移至下巴，而后落在她的脖颈，似啃似咬的吮。
他倏然停顿下来，呼吸落在她白皙带红的颈窝里。
程里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瞅着睡眼朦胧的白汀妍。
他转头跑进浴室。
过了许久，程里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洗过澡换上浴袍。
程里来到床边，俯下身看着睡的正沉的白汀妍。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把被子都给了白汀妍。
这个夜晚，在程里看来并不漫长。
然而……
白汀妍却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在梦里亲了哥哥。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赶紧醒来。
很快另一个声音响起，宝宝继续睡吧。
她好挣扎，好挣扎……
就像蜉蝣在大海里的乔木，应该去往哪个方向。
明明躺在床的两边。
白汀妍睁开眼睛，她趴在了程里的怀抱中:“救命，这怎么不是梦！”
她在心里呐喊了一千遍……
直至喉咙发出惊人的声响。
程里被她吵醒。
她思绪混乱地抱着被子，神色慌张看着程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放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立马改了口风:“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