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起初他只是觉得她天真又单纯，加上工作无聊，时不时想要逗逗她。
后来觉得她这人还不错，对人热心肠，又会照顾人。
时常被人占便宜还不自知，傻乎乎的。
不知不觉就有点想要保护她。
至于现在……
他觉得她认真问问题的样子简直蠢萌得可爱。
梁成笑了笑，嘴角牵出一丝好看的弧度。
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脑门道：“我喜欢你傻，你蠢，这样够不够？”
钟柔早知他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倒也不太失望。
拨开他的手道：“那你真的只是让我亲你一下吗？”
梁成道：“那不然呢，你还想做什么？”
钟柔吓得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问问。”
梁成便笑了道：“你都问得这么清楚了，那你到底想好没有？我这可过期不候。”
说完笑吟吟将脸凑过去，吓得钟柔连忙转身。
飞快地推开车门，逃也似地下了车道：“对不起，我还要再想想。”
梁成瞬间泄气，有点无语地隔着车窗将人指了指道：“你别得寸进尺，回头我反悔了你可别哭。”
“对不起。”
钟柔实在没办法。
刚才她看着梁成那张脸，满脑子想的都是方建斌。
虽然她跟方建斌也还没确认关系，可起码应该尊重他。
这是原则跟道德问题。
钟柔低着头，也不敢看梁成铁青的脸色，转身飞快跑进酒店。
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一念之差，钟柔一整个晚上都十分内疚。
晚上主动给方建斌发去微信。
方建斌还没睡，秒回了她的信息，语气一如从前温和：还在加班？
钟柔苦笑着道：没有，刚跟同事出去坐了坐。
方建道：香港那边夜生活应该挺丰富的，没去兰桂坊转转？
钟柔觉得方建斌简直神了，连忙道：去了，刚去过回来，是挺热闹的，不过没什么心情逛就是了。
说完又觉得是不是不该跟他抱怨。
谁知方建斌很快便发来一条：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在香港也有一些朋友，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钟柔刚才连番碰壁，早已经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加上她跟方建斌还没有确定关系，一旦欠下了人情，以后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正犹豫要怎么回他。
方建斌似乎也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你不用有顾虑，就算以后不成，也还是朋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方建斌如此思虑周到，再一次让钟柔感动。
同时，也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而起的狡猾心思觉得难堪不已。
好在方建斌并没有追问，顿了顿道：钟柔，以后碰到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十分乐意效劳。
钟柔看着这条明显包涵爱意的信息，一时间也觉倍感温暖。
随手发个笑脸过去，跟方建斌互道了晚安，便进去洗澡睡下了。
*
第二天，在港交所递了申请后。
陈德发也让秘书订了下周一晚上的机票。
这次他带着团队一块过来，打算趁机鼓舞下士气。
钟柔这几天一直在投行跟港交所那边来回跑动。
一面盯着内部审核消息，一面还在极力催促顾问公司那边发动关系。
最好能在陈德发到来之前再找到一位保荐人。
傍晚，钟柔抱着一大摞审计材料从港交所出来，站在路边排队打车。
排了好久都没有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