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吹来,车子停了下来。
沈洋还沉浸在她这些话中,一下子被拉了出来。
他不解的看着她。
沈卿下了车,站在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风很强劲,从底下卷上来,如同无数冤魂在嘶吼。
她想起了她死的时候。
那风,比这都还大。
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坠入了那万丈深渊。
在最辉煌灿烂的时光里,她因为人性的丑恶,丢了性命。
不甘,仇恨,在她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仿佛被浇了生根水,正在拼命的生长。
“你在做什么?”沈洋上前抓住她的手往后拉。
他的手心都是汗。
沈卿回头看到他脸上的焦虑和眼里的担忧,笑着问:“怎么?你以为我要跳下去?”
他不是怕她跳下去,是怕她掉下去了。
那么危险,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这样很危险。”刚才他要不拉那一下,他真的觉得她会掉下去。
沈卿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很惜命的。走了。”
……
车子下了山,又停了下来。
沈卿捏了捏眉心,“没电了。”
沈洋:“……”
怪他出来的时候急,没注意电量。
现在下了山,可这里的也很难遇到车。
“我叫拖车公司来拖车。”沈卿打羚话。
“那我叫车。”
“不用。”沈卿:“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沈洋有些茫然。
沈卿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
容恒拿着手机,打电话的人很执着。
起码响了五遍了,还没有放弃。
终于,安静了。
安静了几秒,程哲的手机又响了。
这个号码他没存名字,也不熟,便接听了。
“程哲,开免提。”
这个声音,程哲是熟悉的。
他回头看向容恒。
容恒没话。
“沈姐有什么事,跟我吧。”程哲知道,二爷肯定不想理她。
“跟你?你是我未婚夫吗?”调侃的语气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程哲:“……”
手机现在像个烫手的山芋,他想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