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这次,刚走进那个桂花树,就见屋里忽然亮起灯来,容婉一时有些慌,不知道是该直接跑还是先躲起来,一时有些慌乱。
萧悠等了好几天,终于在今天等到了,听见一点动静就推开门去看,也愣住了:“婉儿?”
容婉眨巴眨巴眼,嘿嘿笑了两声,“你……怎么在这哎?”
萧悠噗嗤一声喷笑,接着就抑制不住的笑个不停,容婉起先还感觉很羞窘,见萧悠笑个没完,就很生气,插着腰气哼哼的说:“笑什么呀!别笑了你!”
萧悠好容易止住笑,才感觉眼角已经泛泪了,抬手随便一抹,走到容婉身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你来偷我酒喝?”
容婉也顾不上窘迫了,色厉内荏的瞪着眼插着腰:“就是我!你藏了这么好的酒都不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小气!”
萧悠被容婉的倒打一耙正懵了,指着那埋坛子的地方:“我自己都忘了,前几天忽然想起来想来看看如何了,若好,就喊你来尝尝。谁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容婉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慢慢的把手从腰上收回来,低头扭捏着,萧悠对容婉这变脸速度简直哭笑不得。
“你怎么发现我这儿的酒的?埋了好多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要不是那日在书房里看见当初埋酒时候留的旧条子,我都想不起来。”
容婉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低声嘟囔着:“就是……闻见了呗。”
萧悠挑起眉来,微微弯下腰,容婉就觉得一大片阴影笼罩了下来,呼吸间都是萧悠身上的清香。
“你这是个什么鼻子呀?埋的这么深都能闻见?……哎?不对呀,上次你就来了一次,可这酒是近期被动过的。难道你……?”
萧悠说到最后,声音里满满的温柔宠溺,容婉只觉得自己就想被包围住了一样,脸色越发的红,猛地抬头颇有气势的说道:“没错!之后我又来了一次!你要怎样!”
萧悠将容婉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着,低头在容婉发顶落下一个繾綣的吻,低声轻叹呢喃:“你啊,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的。”
容婉紧紧的埋首在萧悠怀里,萧悠身上的清香里,有一丝酒香,容婉轻笑着哼了一声:“你今儿也喝这个酒了?你少喝些,这酒……嗯……劲儿不小。”
回应容婉的又是一阵大笑,容婉这下是真气着了,抬脚跺向萧悠的脚背,也没管踩没踩中,扭身就一跃到墙头,转身就飞了出去。
萧悠笑还没隐下去,就听见身后的房间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萧悠回身抱拳一礼:“父皇。”
皇上本来是偷偷出宫来见萧悠,没想到萧悠邀抓偷酒贼,更没想到偷酒贼是容婉,在屋里听了个全乎,等容婉走了才出来。
“这小丫头猴精儿猴精儿的,朕看,你可抓不住她,还是让朕赐婚吧。”
萧悠摇了摇头,笑意不减:“父皇,你就这么信不过儿臣么?儿臣好歹是您的儿子呢。”
皇上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吧。”接着,皇上也好奇那酒,“老四,你藏着什么酒,还不快赶紧孝敬孝敬朕?”
萧悠哎了一声,扶着皇上回了正院,让下人去打酒。
容国府正院。
上官夫人带着那盒赤丸来到容琴的院子里,将所有人都屏退,按照刘萧楠的办法,将丸药喂进容琴口中,用水送服之后,就紧张的看着容琴的面色。
说来也奇,容琴的面色用眼睛能看出来的速度飞快的变得红润起来,缠绕在眉间的病气也烟消云散,紧紧蹙着的眉也缓缓展开。
忽然容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来,上官夫人才真真正正的放了心。不由泪盈眼眶,抱着容琴一口一个我的儿,痛哭出声。
容琴也好久没体会到身体康健的感觉了,自己一点点看着自己一日病重一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鬼门关回来,心情百味,也抱着上官夫人痛哭不已。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还是上官夫人收了泪,紧咬着牙,眸中迸溅着寒光,心中已经决定了要干掉容婉的决心。
容琴毕竟大病初愈,哭着哭着就累的昏睡了过去,上官夫人轻轻的将容琴脸上的泪痕拭去,将容琴安顿好,才起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