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夏初霁提起除夕那晚的旖旎,哄着她像那晚一样不断叫自己的名字。
屋外是一片寂静,四四方方的院子上空,一弯上弦月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油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月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个身影悄然站在窗边,听着屋子里旖旎的声音。
女人娇软的哭声里混着男人的低喘,偶尔还有几句类似“心肝儿舒服吗”、“多哭哭我听听”的话,配合低沉的声音撩得人心颤,让人面红耳赤。
窗边那个人影身体僵硬,紧咬着唇,指甲几乎要嵌入自己的手心,浓重的怨气从黑暗中散开。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屋里羞人的声音慢慢平息,才小心翼翼、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二天,老太太的寿宴。
十点多,夏煜一家还有顾丘都来了。
十一点,宾客到齐,开席。
席间气氛很好。
宴席结束后,夏显和夏煜送亲戚们离开。
夏初霁见该走的都走了,时间差不多了,跟苏承律对视了一眼,说:“我觉得头有些晕。”
苏承律立即扶住了她要倒下来的身体,问:“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夏初云说。
顾丘是个很细心的人,说:“初霁酒量还好,而且喝的不多,是不是身体本来就不舒服?”
苏承律突然说:“我好像也有点晕。”
突然,夏初晴笑了起来,笑声从一开始的清脆渐渐变得尖锐,很诡异。
“你干什么?”夏显皱着眉说。
夏初晴收起笑声:“你们每个人应该都觉得头很晕吧?”
夏初云反应过来,问:“初晴,你做了什么?”
“给你们下了迷[yào]啊,今天的酒,你们每个人都喝了。”
大家脸色一变。
老太太敲着拐杖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夏初晴朝她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报仇啊。我要找夏初霁这个贱/人报仇,找你们报仇。”
夏显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说:“报什么仇!我看你是昏了头!”
夏初晴一改之前的乖巧,面对夏显的震怒,眉毛都没皱一下,目光变得悠远:“你们正当我离开夏家后去村子里教书了吗?我是骗你们的。我被人打断腿扔在郊外,被几个男人救了。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好人,谁知道他们是江湖上的流氓!我被他们看管着,成了他们泄/欲的工具,跟他们行走江湖!我一开始一直在反抗,被他们打得很惨,后来学聪明了,开始迎合他们。我让他们几个争风吃醋,在他们中挑拨,让他们互相残杀,直到他们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的时候,我把最后一个杀了。”
她带着笑说着这些,让人不寒而栗。
夏初晴突然怨毒地看向夏初霁,话锋一转:“我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夏初霁这个贱/人!”
“还有你们!”她伸手从夏显指到老太太,指了一圈,“你们惩罚我,还要关着我娘!我回来后,你们为了夏家的面子,不愿公开我回来了。你们把我当什么?说得好听点,我还是二小姐,可在别人眼里,我可能就是个新来的下人吧?”
“糊涂!”夏显说,“你和你娘都是咎由自取!”
老太太用拐杖用力敲着地面:“造孽啊!怎么会有这种不肖子孙!”
“咎由自取?都是夏初霁害我们的!”夏初晴看着瘫倒在苏承律怀里的夏初霁,眼睛恨得发红,“我活成这样不人不鬼,你们一个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