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寒皱眉,语气坚决:“不行!我很忙!”
听到他说自己很忙,夙洲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天天不是躲在府里就是出去玩闹,以为朕不知道吗?!”
恐怕全天下的人也没他这么清闲的,做皇子做成他这样的还有谁?!
夙千寒蹙眉,不耐烦,但很认真:“我要准备与轻轻的婚事。”
他们的亲事是三月就被定下的,如今三个月都过去了,总不能一直拖下去。
“夙千寒!”夙洲重重拍拍桌子:“你要时刻记得你是皇子!不是街头流氓,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他活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哪个皇子对女人比父皇更看重的。
夙千寒咂咂嘴,双手插着胳膊,就一句话:“我不要出息,要媳妇。”
“”第一次,夙洲真的想叫人把他拖下去打一顿!
“陛下,您息怒。”邓蔚站在一边小声劝慰。
夙洲重重舒了口气,恢复常态,但那脸色却也没多好看:“朕不管,八月大典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操办。”
夙千寒依旧慵懒的样子不接那话茬。
夙洲也知道他的性子,极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做出‘张贴皇榜’般不靠谱的事,沉了沉眸,顿声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好好的做事。”
“不过到时候就不要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夙千寒挑眉,耍无赖:“父皇想要拿我怎么样?”
他知道的,削王责骂自己都不怕。
夙洲敲敲桌子,笑笑:“朕记得许轻灵那孩子似乎并不很想要成亲,这次权益的事情她也算立了功。”
“朕想着趁这个机会赏赐她些东西,却也不知道她具体喜欢些什么,不如干脆就免去这次的亲事也好。”
夙千寒嘴角一抽,握拳咬牙:“父皇,君无戏言,说出的话不可反悔!”
夙洲瞥了他一眼,很不在意的样子:“朕也是跟你学的。”
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法。
“好,很好!”夙千寒瞪眼看着座上的人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就走。
夙洲见他如此无礼的离去,头疼的扶额,却没半点办法。
“陛下别往心里去,寒王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邓蔚说着好话:“您知道的,八月大典琐事繁多,寒王又不喜欢理会朝政,所以”
“朕明白。”夙洲叹了口气:“当年与他母妃定下那样的约定,是朕亏待了他,只是这孩子如今也太过于放纵了。”
“是啊,七年前寒王还是”邓蔚话未出口,自己先变了脸色,后怕的住口。
夙洲眼色猛地变冷,手下紧握:“这话以后不要说了。”
“是”
许轻灵坐在沈玲珑面前,脸色沉的滴出水来,但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沈姨,您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权益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自己也才刚缓过神来,她在这个时候提到自己的亲事干嘛?
沈玲珑坐在上座,笑道:“难道不应该吗?你与寒王的亲事已经托了许久了,如今也该好好操办起来。”
本来寒王的事情轮不到她做主,但自己是安然与飞燕的好友,如今她们已经去世,对于她们共同的孩子,自己必然要多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