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您要去哪啊?小公主?”
夏侯凌风微微蹙眉,小身子快速的在林间穿梭,微抿着的唇紧了紧。
真是烦人,她只是出来转悠散散心而已,而是她是去悬崖下找宝又不是跳崖,这么紧张做什么?
树林茂密,夏侯凌风隐约看到树丛间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动。
“兔子?”夏侯凌风回头见已经将下人甩的很远,小心的扒开草丛看过去。
一个身着白衣的七岁男孩浑身是伤晕倒在那。
夏侯凌风蹙蹙眉,小心翼翼的上前,顺手拿了一根树枝捅捅白泽的脸:“喂,你死了没有?”
白泽头很重,隐约觉得有人在动他的身子。
是母妃吗?
夏侯凌风上前,撇眼看见他手上的紫焰木牌:“这是什么?”
“小公主?小公主你在哪啊?”
“糟了。”夏侯凌风扔了树枝转身就往悬崖下跑,跑了没两步又撤了回来,托着下巴看着那人。
白泽感觉有人压向他的胸口,只觉得嗓子一震瘙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哎呦”夏侯凌风看着自己湛蓝的衣服染了血色,满面黑的一巴掌拍过去:“混蛋,我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小公主?小公主?”下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夏侯凌风咬咬牙,一把拉起他的衣领狠命的拖着走:“我今天好心你也算走了运气,不然你不死早晚也让狼给叼了去。”
白泽吐出一口血,感觉呼吸稍稍顺畅了些,艰难的张开眼便见一个穿着湛蓝衣服的身影,那似乎是个女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大。
真是奇怪,一个女孩子怎么比男孩子的力气还大?
“小公主,您在哪里啊?”
夏侯凌风感觉那声音近在咫尺,再回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悬崖下面,她狠狠挥手将白泽仍在那,拍拍手:“小子,这里这么空旷你要是好运指定能被人发现,我先走了。”
夏侯凌风转身就走,突然撇眼见白泽身下有块发亮的石头:“哎呦,那木头牌你攥的紧,这东西我看着有趣,就当我救你的谢礼了。”
白泽听到那人的声音,感受到自己腰间的东西被夺去沉重的眼皮努力的张开,却只见一跑远的蓝色身影。
不行,那是母妃的遗物,不能给别人的。
他伸手想要叫人,身子一斜便倒了下去,头狠狠撞在旁边的石头上,眼前猛地一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咬着鸡腿喝着酒的老头老远过来。
“呦呵,这种地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任一行用手拉拉自己的胡子抬眼看看悬崖:“哦肯定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任一行上前搭脉,然后翻开他的头看看:“哎呀,内伤还好说淤血已经吐出来了,这头,啧啧恐怕得失忆咯。正好老头一人游历孤单,就当个徒弟吧。”
十六年后
夏侯凌风手里摇着一锦囊坐在书桌前,扫眼看了看罗了一地的奏折,又将视线回到锦囊上。
“公主,陛下传您进宫呢。”外面,青萝压低声音道。
夏侯凌风眯了眯眼,冷言:“不去。”
青萝满脸无奈,很为难的样子:“公主,赵公公亲自来传旨,您不去恐怕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