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开张前一天他大出血请之前合作的朋友去酒吧喝酒,钱妮听说他不带那个小狐狸去,于是跑去郎禹欣家拉上她一起蹭酒喝。
“禹欣啊,想喝什么点什么,别客气!”
“对,开瓶人头马尝尝?”
“82年的红酒也不错!”
“哎哎,你们几个敢不敢对我厚道一点儿!”殷漾无奈又可怜地摇着头说,“我跟禹欣的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们怎么还揪着我不放老是针对我。”
听了这话钱妮带头翻白眼儿,几个人一口同声地鄙视他。
殷漾冤枉,“我们俩现在是朋友了,朋友!禹欣啊,你给他们说说咱们互相帮助的事情!”
疑惑不解,郎禹欣等着俩眼问,“我光记得我帮你演戏了,你有帮过我什么吗?”
“哎,大姐,前几天我不是背着你回家的吗?你们家的电梯还坏了,我背你爬楼梯上去的啊!多感人!”
确实,那天殷漾背着自己走楼梯的时候,她着实感动了一把,但现在听他自己邀功,她还是决定将感动收回来。端着酒杯黯然干掉,她装得可怜兮兮说,“有些创伤是不可愈合的……”
“哎?”殷漾傻眼了。
众人群起而攻之。“听,到,没,有?”
“听见了,别打了别打了,真打疼了!”
看殷漾呲牙咧嘴,她乐得差点儿叫自己的口水呛着自己。
酒吧角落的淡蓝色灯突然被人打开了,接着酒吧负责人拿着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感谢新老朋友的光顾,我们迷迭香今天的乐队演出就要开始了,请好好享受这顿视听盛宴吧。”
话音落,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了几个年轻人,他们中出了主唱打扮正常外,其他的都染着夸张色彩的头发,有几个人还穿了唇环。背后一凉,郎禹欣问钱妮,“重金属摇滚?”
“嗯,好像是,太帅了!”
跟其他朋友面面相觑,郎禹欣觉得他们中间就只有钱妮还残留着青春的热血了。
如破茧的飞蝶一般,音符开始在酒吧里面飞扬,开场的曲子比较舒缓没有令郎禹欣心脏一颤。凭良心说,这乐队的主唱唱功不比一线歌星差,而且长得还真够帅的,那种独特的冷傲让她为之惊艳了一把。要知道她身边可是不缺帅哥,比如带着一点痞气的帅哥殷漾,带着邻家大哥哥亲切感觉的帅哥同事,带着优雅与理性的某个该死叫兽……打住,好不容易一个礼拜没见,干嘛又想起他来!
开场曲在掌声出演奏完最后的收尾,第二首便开始趋于轰轰烈烈了。终于受不了了,郎禹欣平时很少听这么激烈的音乐。她推推挡路石钱妮大声嚷,“放我先出去休息一会儿。”
钱妮挪开了双腿,嘴巴动了动,好像说她没艺术细胞。
艺术细胞跟耳朵,她更珍惜后者。郎禹欣撇着嘴溜了出去。
***
跟重金属摇滚截然不同的轻音乐中,唐俊卓正在整理前几天拍回来的照片,带着黑框眼镜的他非常认真地一张一张筛选着。听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他摘下眼镜起身离开书房。
“俊卓,猜我看见谁了?”周奖的口齿有点不清晰,显然处在微醺中。
“谁?”
“叫你猜呢!”
“不说挂了。”
不满地哼了声,周奖被逼无奈揭晓答案,“那个幼师,郎禹欣。”
脸上没出现任何惊喜之色,唐俊卓淡然问道,“你跟谁一起喝酒呢?”
“几个客户,没事,我老婆一起来的,不用担心。”
“那好,没别的事我挂断了。”
“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她是跟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起来酒吧的,那男的有点儿面熟……”他努力想但想不起从哪里见过,“长得不错,不过没你帅,你没我帅,哈哈哈!”
“对,你最帅。”无聊地应付几句,唐俊卓终于将醉汉的电话挂断了。想回到书房继续工作,但是他的心思却不由得老往别处飘。一个眼熟的男的,长得不错,应该就是周奖在影楼见过一面的郎禹欣的前男友吧。想起那天送小天回家无意看到的场景,唐俊卓心里的愧疚渐渐散去。他们大概两个和好了。
第二天下午,他下课接到了自己老妈打来的电话,说今天下午她不去接小天了,叫他给接回来,顺道捎点菜来,答应后唐俊卓便离开了学校。
等他来到幼儿园门口时,中班的小朋友刚好被老师带出教室。又见郎禹欣,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院口的郎禹欣跟几个比较熟悉的家长微笑问好,又交流了一下小朋友的状况,最后才发现了门口的那辆宝蓝色轿车。虽然她脸上没露出不爽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咒骂了。
“爸爸,今天幼儿园收打针的钱,我忘记带了。”
唐俊卓低头看着小天问,“打了什么针?”
“我也不记不得了。”
点点头,唐俊卓掏出钱包,“多少钱?”
“五块钱。”
蹙眉,什么针这么便宜。他拉着小天走上前将转身要回班的郎禹欣叫住,“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