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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走吧。”

“……嗯。”走什么!她现在想做的是把门关了,在月亮还没爬上秀自己大圆脸的傍晚变身狼人,不能白姓LANG啊,得坐实啊!只是看向他那一双干净的心灵之窗,她忏悔了,作为一个女同志,她得矜持得装模作样!

***

郎禹欣家,刚才楼下门诊买回退烧药的钱妮急匆匆端着水进了丁宁房里。

“谢谢你。”缩在被子里昏睡的丁宁支身坐起,脸颊微红。

钱妮只顾着着急他的病了,没有发现那一抹类似羞涩的颜色,她将杯子和药递到他手上问,“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好像是下午,有一点头疼,我就躺下睡觉以为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怔住,不是说这话时候丁宁的露出了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以为这句话是他跟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一股暖暖的感动,钱妮觉得自己像个十四五岁的傻小妞,竟然为了这种小事感动。可为什么不能感动,她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所改变了!“以后,哪里不舒服,禹欣不在家你给我打电话吧。”

丁宁低着头吃了药,刚才的多话好像被水冲走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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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才一暖,现在唰地就凉了,她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

面无表情地轻抿一下嘴唇回答说,“我不常生病。”

原来如此,吓死她了。忽上忽下的,钱妮的心脏表示自己很脆弱。

有些人平时话多叽叽喳喳每个完,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时,他们就特别奇怪的生出语言障碍。钱妮在丁宁床边干站了半分钟,床上的人没嫌弃她碍眼呢,她自己受不了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要命,于是转身抄起一块抹布擦起写字台。

“今天还没打扫吧,我来吧。”

“谢谢你。”他没接着躺回被窝,就那么靠在床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地看着那个忙碌又难以遮掩慌张的背影,想起了殷漾生日那天给自己说的话。

说起殷漾,丁宁发烧有他的功劳。那天晚上吃饭,中途丁宁去洗手间,出门正巧跟殷漾撞了个正面,接着他就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到了饭馆后门的小巷子,那里放了几只馊水桶,不过因为天气的关系尚未发酵,所以味道不是太恶劣。

他们站进冷风嗖嗖的巷子里的时候距离江李明月离开已经一个半小时左右,殷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递给他,“给你一支。”

丁宁不会,但他没拒绝接了过来,也没点火。

殷漾抱歉又尴尬地笑了笑,“我突然很想找个人说句话,他们,”他指指店里的那些人,“太熟,反而不好意思说了,所以就找你了,你不烦吧?”

丁宁没摇头也没点头,可他理解。

“我有点儿后悔,她今天晚上就走了。”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殷漾笑得无力,“航班已经飞了。”

丁宁低着头玩弄手里的香烟,样子很专注,仿佛没有在听。

“我没资格后悔,现在这个结局全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她们都是受害者。我让我妈生气了,我让禹欣生气了,我让她伤心了,往后的日子里我可以更孝顺我妈来弥补,我可以为禹欣两肋插刀一次又一次来弥补,但对她,我做不了任何的弥补了。”

雪白的烟卷在大手里转了一圈。

殷漾抬头看向丁宁,“你有喜欢的女人吗?别说是禹欣,我不信。”

缓缓抬头,这是他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依旧诧异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现在没有?以前也应该有吧。”

“……”

“好,我不问了。兄弟,以后要是找到喜欢的女人,一定别想我这样怂,别伤了她,更别放她走。”

他这辈子会不会有喜欢的女人……丁宁在殷漾又一番自说自话离开后空前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一想就是小半个小时,等生日聚餐结束回家后,他便理所当然的感冒了。

从感冒发展到发烧,功臣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爱憎太过于分明的郎禹欣同志。她像个后妈似的,在没有供暖的冷天里,把唯一的电暖炉放在自己屋里,问都没问同个屋檐下的丁宁。

他真的要把自己的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吗,这样的话应该会减寿十年吧。家庭是他来说是最重要最重要的珍宝,但这份珍宝真的只有一份吗?突然开窍一般,他在房中那个背影看到了答案,不止一份,他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

背影突然转过头,正专注凝望她的丁宁被吓了一跳,尴尬地怔在床上。

钱妮也是微微一怔,然后抱歉道,“我把你的本子洒上水了……”

看一眼她拎着的黑色笔记本,里面记得都是他突然想到灵感,很重要,但丁宁却没责怪她。“没事,一个本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