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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欢乐的相聚(1 / 2)

电视里正在播放又长又臭的大陆剧,夏悦栀不感兴趣,转个身正想换个姿势睡觉,突然听到港台流行音乐的声音,不由得转过来看,原来佟瑞换了频道,是明珠台,正在播放劲歌金曲。一曲终了,主持人说了一串听不懂的鸟语后,便是广告了。夏悦栀完全被广告吸引了,新颖,有趣,画面靓丽时尚。跟她在钟熙蕾家看到的香港杂志一样花花绿绿地吸引人。佟瑞把遥控器递给她:“要看什么自己换台哦。”说着便收拾饭桌,到厨房洗碗去了。吃饭真快。夏悦栀嘀咕了一下,心想吃饭快是容易长胖呢还是会瘦。看佟瑞就是瘦呀,看来吃得快消化不好吸收少,所以不会长胖,嗯,应该是这样的道理。不过,换作是她,吃得快也代表吞下的多……还是会长胖!就这样一想,广告完了,又开始劲歌节目,夏悦栀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节目分几段播完了,期间还有几段广告。钟熙蕾翻了个身,面朝沙发继续睡。佟瑞不知道在洗手间干什么,大半天里,水隔一会就哗啦啦地响,洗什么呀洗这么久。良久,佟瑞终于进来了,头发湿湿地盘在毛巾里,正一边往脸上拍打着什么,很香的味儿。佟瑞递给她一支化妆品:“保温的,你要不要擦点?”不要。夏悦栀无聊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佟瑞坐在床边,从床边的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里又拿出一支,涂在手上,均匀地双手抹开。“长大了都要像你这么麻烦么,洗个澡要一个多小时,还要往脸上身上涂这涂那。”夏悦栀躺在佟瑞的身后,看着化妆台上镜子里的佟瑞问。佟瑞也在镜子里看她:“傻丫头,等你到我这年龄,也会很爱美的。为美丽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是一种享受。”夏悦栀向上翻翻白眼,表示对她的观点很不赞同。佟瑞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对妹妹般的宽容微笑,走到钟熙蕾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叫“蕾蕾。”“嗯。”钟熙蕾转过身来,睁开了眼。“我的天你终于醒了。”夏悦栀赤着脚蹦下床,蹦到她们身边:“我去热菜?”“你不会。”佟瑞说着,递给她一杯温水:“喂她喝。”夏悦栀一边喂钟熙蕾喝水,一边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微波炉啊。”佟瑞有些无奈,干脆一起解释完毕:“把菜放进去,开动,它就能把菜热好,就可以吃了。----是公司有多余的,放在我这的。”“真先进。”钟熙蕾笑着说。睡了一会,喝了水,她看起来精神好些了,起身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间了。夏悦栀手里还握着钟熙蕾喝光水的空杯,一脸花痴地对着佟瑞说:“你们公司真好,我长大了能不能也进你们公司,也住你这么好的宿舍……”“你可千万别学我!”佟瑞说。“什么?”夏悦栀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没什么。”佟瑞转移话题似的对着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钟熙蕾:“小蕾,吃些吧?”钟熙蕾坐下来,一尝饭菜,可能是真饿了,大开吃戒,一边大呼好吃。夏悦栀见她这样,也被勾起了食欲,涎着脸坐了过来。佟瑞递给她碗筷,顺便敲了一下她的头:“馋猫。”夏悦栀委屈地:“是她勾引我啦。我要是胖死了就找钟熙蕾算账,哼!”饭菜在两只馋猫的努力下,竟然被吃了个三光,啥都没剩。佟瑞从冰箱里拿出两盒东西,递给她们。“这是什么?”夏悦栀问。“牛,奶。”佟瑞指着包装盒上硕大的两个字,一字一顿地说。钟熙蕾禁不住大笑:“老三你一来深圳就跟个土包子似的,哈哈。”“牛奶真好喝,冰冰的耶,跟冰淇淋似的。”夏悦栀对于钟熙蕾的嘲笑不以为然,早沉浸在吃货的快乐里了。明天带你们去吃冰淇淋。“真的?”夏悦栀两眼放光,表示对明天充满了期待。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在叫:“查房查房。”佟瑞甫一拉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便和着外面的热浪冲了进来,呃得在床上的夏悦栀差点晕头转向。“哟,家里来客人了呀?”说着就想往里挤的样子。佟瑞把着门堵在门口,说:“家乡来的,都累了,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哦,后天不是死鬼要来嘛,想叫你帮我煲鸭子汤。你家死鬼也能喝……点。”媚儿说到“你家死”的时候便被佟瑞粗鲁地打断了,但嘴很快,还是刹不住完整地说了。佟瑞有些气恼:“后天我要上班,没空。”“等你下班啊。”媚儿描得乌黑的眼眶里,两只年轻狡黠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佟瑞的脸上转,见佟瑞脸色有些缓和,急忙抓住佟瑞的手,亲热得跟亲姐妹似的说:“求求你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吧。”佟瑞有些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边把门关上,直接把媚儿的脸关在门外。顿了顿,听着媚儿夸张的高跟鞋敲打地砖的声音渐行渐远。佟瑞一转身,对上夏悦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以为她要提关于“你家死鬼是谁的问题”,谁知她说:“能不能开会窗,我快被呃死了。”佟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高速运转的头脑一下子放松下来:“这点香水味都受不了。”靠在床上翻着杂志的钟熙蕾也说:“开空调不能开窗,冷气会跑出去的,没点常识。”“你怎么知道。”夏悦栀不服气。“我表姨家就有空调,她说的。”“知道你有个超级有钱的表姨啦!--这么说咱们老大也是很有钱罗?”夏悦栀的思维总是那么地简单又直接。“呵呵。”佟瑞嘴角上牵,冲她很假地一笑,一副“你是傻子”的意思。“快说说,老大你现在混得怎么样了嘛。看起来真的很好哦。”“我嘛,”佟瑞关了灯,亮了床头的台灯,在床的最外边躺下:“刚到深圳的时候,我觉得很无助。你刚到深圳是不是感觉很凄凉,想家?”夏悦栀想了想刚才在电话里差点哭鼻子的感觉,点了点头。“那就对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哭了。人生地不熟,堂哥把我安顿在宿舍就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放了四张双层小铁床,住了八个人。卫生间都没有。要洗澡要上厕所都得到外面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所以那会我学会了提前去上厕所,而不是等到有尿意或是便意才去,那样的话排队排到来根本就来不及。”佟瑞仰躺着,眼光停在天花板上,过去的像电影一幕幕在眼前放映:“刚开始我在车间做一个普工,每晚加班到凌晨,有时回来停水了,就澡都不洗抓紧时间睡。整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麻木的操作。累啊,但是赚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还是很兴奋。我暗暗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要努力,要冲着在北京买房的终极目标奋斗。因为我工作表现好,被升为拉长,和姐妹们相处得也很好。那段日子虽然累得虚脱,但是很开心,很充实。车间里的同事,没什么利益冲突,才有真正互助的感情。那对离家的我,也是一种感情的慰藉。但是我发现,就算凭我拉长的工资,想在北京买房,是那么地遥不可及。于是我报考了英语学习班,这样我睡觉的时间平均每天只有四个小时左右。后来,办公室需要一名打杂的帮忙发货的杂勤,我自己找到主管,去做了这份工作。更加地累,只要一上班,就是楼上楼下地跑,搬东西,联系货运什么的。后来老板见我努力,看我一个女孩子搬重物也不像样子,于是招了一个男的来代替我的工作,让我去顶替了那个回家生小孩的文员的工作。工作就是处理一些订单,计算一些账目,也很忙,但不是体力活,是脑力活。有时要加班到很晚才能把当天的事忙完。但是工资总算高了些。”佟瑞停了下来,像是陷入了回忆。良久,听得入神的夏悦栀忍不住问:“后来呢?”“后来……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佟瑞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文员的工作便被别人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