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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原谅我不能给予全部(1 / 2)

日子缓慢,如流水般平稳地流过。佟瑞在大宽的照料下,舒服地做着她的孕妇,有时甚至有个错觉,这个孩子就是大宽的。大宽的同事终于回来了,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兴奋。大宽也很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休假陪伴佟瑞一段时间了。小燕的月份渐大,决定要回内地生宝宝。而小燕男友觉得自己和佟瑞住一起也不是很方便,刚好自己表妹小如要来深圳找工作,于是便把房间腾给了小如。因为小燕男友要上班,大宽到车站接了小如。当小如看到候在家门口大腹便便的佟瑞时,很是意外。“这是我老婆。”大宽介绍着,一边把小如沉重的行李箱送到房间里。丝毫没觉察到小如脸上掠过的失落,和两个女人之间的微妙。“你好。”小如乖巧地说,红扑扑的小脸蛋透着青春的活力,闪亮亮的眼睛折出青春的无惧。“你好。”佟瑞虽然觉察到小如的微妙,但还是端着大嫂的架式,给了她一个以对待小姑般的笑容。“大宽哥,你辛苦了。这毛巾送给你擦擦汗吧,是我们家乡的工厂生产的,质量很好的。没带得多,嫂子的就先欠着,以后我回家乡再带土特产什么的。”小如说着递给大宽一条深蓝色的毛巾,柔软,细毛,看起来质量确是不错。“没事,你太客气了,我代大宽谢谢你了啊。”佟瑞见大宽不接,忙接了过来,再递给大宽。从此这三个人便开始奇特的同一屋檐下的生活。大宽有时很晚才回来,当两个女人独处的时候,不知道是年龄差距还是别的什么问题,佟瑞和小如没什么话聊,客气而又生疏。小燕男友偶尔过来吃饭,看得出他对这个表妹很是宠溺。小如最喜欢大宽下厨了。佟瑞因为大着肚子大宽不让她进厨房,厨房就成了他俩的天下。佟瑞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抓着杂志,耳朵却在倾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小如亲热的“大宽哥”是那样的刺耳,佟瑞唯一能做的就是喊饿,这样大宽便会把饭做得快些。大宽又请了假陪佟瑞逛街,两人逛了整整一天,边逛边吃,虽累却也其乐融融,战果更是可观,大到婴儿床,小到宝宝的口水巾,都买了个遍。婴儿床和宝宝推车要第二天才送货上门,单是宝宝的衣物,大宽就得跑两趟才能从车上搬到楼上。“老婆,我把钱都花光了,这婚可咋结。”大宽忧愁地说。“啊?”佟瑞不相信地:“这就把钱花光了?”“当然。上次车祸赔偿,还有你爸来深圳,今天又花了好几千元。不信你看。”大宽说着递过一个存折,那上面显示着一万二千。“就算一万二千元?”佟瑞问,心里虽有些生气,心想这男人咋穷成这样,但还是心想着到时用自己的钱办婚礼的。“不是,不是算这么多。”大宽说:“是这么多,已经花光了。我这些年的存款。”大宽从后视镜看着真生气了的佟瑞,忍不住扑哧一笑,又递过来一本存折:“老婆大人,我哄你玩的啦。这个存折今天就上交了,密码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不用你的生日做密码呢,因为我想你记住我的生日。至于你的生日吧,有我给你记住就行了……”佟瑞起身,一把抓过大宽的头,吻了下去,感动得鼻子泛酸。存折上五位的数字,证明该是他大宽一个司机所有的积蓄了。就在两个人大包小包嘻嘻哈哈地上到楼上时,一个身影靠在佟瑞门前吸着烟,是小青。但见她打扮得很是妖娆,染着夸张红指甲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腥红的嘴唇吐出的烟雾中,还是能看到她那如熊猫般丑陋的浓重的艳妆。“小青?”佟瑞不确定地叫。“哈哈,你们回来了啊?哟,这买的什么啊?宝宝衣服啊?真幸福啊。”小青扭着屁股极为作态地走了过来,偎在大宽身上,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小帅哥呀,上次叫你去查宝宝的DNA,你有没有去查啊?”虽然不明白小青怎么会沦落成风尘女子的模样,也不清楚她到底想怎么样,佟瑞还是打开家门,欢迎她进去。“我就不进去了啊。”小青说,动作轻佻地摸着左右躲闪的大宽:“这肌肉,这身段,啧啧,怎么就装了这颗这么蠢的脑袋?真是浪费了啊。”“你想怎么样?”佟瑞冷冷地看着她。大宽趁机闯进屋里,躲在佟瑞身后,探头看着这个衣着暴露行为张狂的佟瑞的“朋友”。“没什么。就是来跟你老公汇报一下,你佟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冷酷,无情,对朋友见死不救。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幸福?我现在失业了,沦落风尘了,你高兴了吧?告诉你,我是鸡,你何尝不是鸡,只不过你是一只被包养的高级鸡。”小青绕过佟瑞,对着大宽叫嚷着:“兄弟,你头上都绿的可以开出花来了,知道吗?她以前被一个香港佬包养,两年的时间!亏你还当她是个宝。有钱就可以上,知道不。你要给钱,我也可以跟你上。”小青越说越过份,有些失控了。佟瑞用力地推开她:“滚,你给我滚。”关上门,把小青的谩骂关在门外,佟瑞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胸前因气愤而急速地起落。“她说的是真的吗?”大宽问,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的寒冷。“什么?”佟瑞还在气愤中缓不过神来。“被包养的事。”“大宽,你听我说。”“够了,佟瑞。你以前交过几个男友,你这孩子怎么来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包养……”大宽摇着头,不敢相信的样子。佟瑞知道坏事了,急忙抓住大宽的手。“我们都需要冷静。”大宽挣脱佟瑞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佟瑞瘫坐在地上,胃里一阵翻腾,哇地吐了一地。小如回来,看到佟瑞呆呆地坐在地上,愣了愣,还是默默地拿起清洁工具,把她身边的呕吐物清理干净。“谢谢。”佟瑞木然地说。“你没事吧?”小如关切地说。小女孩,本心还是善良的,虽然佟瑞有可能是她的“情敌”,但见一个孕妇这个样子,她终是有些不忍。拨了电话给大宽。没多久大宽赶了回来。把佟瑞在床上安顿好,他便去熬汤了。佟瑞能听到他们在客厅的对话,大意是帮小如找到工作了,在一家画廊上班。小如连连道谢的声音,“大宽哥”叫得更是亲热了。佟瑞的眼泪便下来了。默默地哭了好久,大宽才进来,端着凉得温温的刚好喝的汤,放在床上,便说:“我去上班了。”“别走。”佟瑞带着哭腔说。大宽叹了口气,在她的床边坐下,端着汤,舀起,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佟瑞喝着汤,完全不知道滋味,眼泪叭嗒叭嗒一个劲地往下掉。大宽帮她擦了擦眼泪,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良久的沉默,只有佟瑞轻轻的哭声。大宽按着自己的头,那道疤痕光着,没能长出头发,像一条光身的蜈蚣,丑陋地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