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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入门仪式(1 / 2)

冯龙看了看佟瑞,说:“既然你是媛媛干妈,那就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蔡哥曾经因为吸食过量毒品,差点因此而嗝屁。还曾因为毒品交易,被十几个人围着砍,连抢救的医生都说,能活过来,真是奇迹。蔡哥,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你没见我跟他说话,都带着敬意的。”看来蔡哥是个有故事的人。佟瑞听着他可怕的经历,没有害怕,怜悯却从心底,慢慢地爬了起来,像疯长的藤蔓,片刻遍布了整颗柔弱而又红通通的心。露露曾经告诉过她:吸毒的,不一定就是坏人。一个正常的好人,明白毒品会侵蚀破坏自己的身体,还会去吸毒,那证明他是承受着怎么样的绝望。蔡哥,是什么,伤你如此之重,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承受,好么,好么,好么……冯龙还在说着:“反正,蔡哥那样的人,保持敬畏,敬而远之,即可。”佟瑞说:“那你刚才还跟他说什么货的。”冯龙说:“什么什么货?哦,蔡哥要了一批电子配件,我帮他弄到了,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的。纯粹生意往来而已。冯灿以前和他走得近,也告诫我以后不要跟他在一起,连生意都不要跟他做。哼,傻瓜才有钱不赚。”自从冯灿和方如离婚后,冯龙便不叫他为“爸爸”,而是人前人后,一律直呼其名。想来,他对他的恨,是深之入骨,深到不认他为父的地步。佟瑞能理解这种恨,倒也没觉得他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什么不孝的不妥。他都不想做你父亲了,你还孝个屁。人啊,这就是现实。尊老爱幼,父慈子孝,贤妻良母,等等,关乎道德伦理的,只是存在每个人内心最美好的初衷而已。而初衷总是会改变的,有时你不想变,环境会逼着你变。佟瑞说:“那你现在,还是查不到安国柱,到底在哪么?”冯龙歉意地说:“是我把他逼离深圳的,想不到我却没这个能力,请他回来。”佟瑞说:“请他回来干嘛,你能给他一个官做?还是把你公司分一半江山给他?”冯龙明白她这是在开玩笑:“他现在回来,有他的好处。因为你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完全有能力给他一片天。”佟瑞说:“我凭什么给他一片天,他临走时还害得我港货店都保不住。”冯龙说:“那你还巴巴地要找他回来。”佟瑞说:“我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而已。”冯龙叹了口气,又拿出一张照片,有些模糊,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看起来像在车站的样子:“你看这个背影,是不是他?这是私家侦探最后一次拍到他,只能证明他没回老家,还在广东。至于在哪个城市,要么就是地方太偏僻,要么,这厮,又换了别人的身份证。”佟瑞仔细辨那照片,半响:“像是又像不是,谁知道呢。不管他了,该冒出来的时候,他总会冒出来的。”冯龙笑:“有预感?”佟瑞说:“有预感。以他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必定会回来的。只是到时你要小心点了,人家复仇来了。”冯龙说:“那我是不是得主动点,抢先找到他,来个负荆请罪,先发制人。”佟瑞故作高冷:“你说呢?”冯龙说:“喳,奴才遵命。”自从婚后,雷仕同便一直在程义家过夜,佟瑞一个人睡诺大一个主卧,觉得自由自在,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某天,雷仕同临出门前涎着脸交代:“佟瑞,今晚用玫瑰泡个澡,等我回来哟。”佟瑞正翻着杂志,看着关于叶娟的那些八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玫瑰?”雷仕同嘻嘻笑着:“唐唐拿来的那盒呀,据说加了些什么料在里头的,能挑逗情欲的哟。”说着从香烟柜最下格,取出一只硕大的镀金盒子。闪闪发光的底色,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大眼睛女人,高高的鼻子顶着艳红色的面纱,着了肚皮舞舞衣的凹凸有致的身上,缠了一条布满黑色花纹的蓝色蛇,颜色鲜艳得很是夺目。几行看不懂什么意思的外文,当中一行较小的中文,写着“印度神薰”。佟瑞说:“这是香薰,好不好。”雷仕同又是嘻嘻一笑,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其实这是印度神油。高档的,所以很含蕴地写了印度神薰,成套的。你看,印度神油,印度玫瑰花瓣,印度神薰……还有这个。”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半透明的包装,看得到里面一道绚丽的类似于避孕套的边。雷仕同说:“有三只哦!今晚,让你求饶。我很厉害的,你怕不怕?”佟瑞忍住胃里的不悦感:“你不是要出去吗?”雷仕同说:“呵呵,我的正宫娘娘,今晚就是你承皇恩受雨露的日子,你等着吧。”说着给了佟瑞一个极为猥琐的飞吻。诅咒你半路出车祸,僵直着回来,哦不,变成一堆灰回来。佟瑞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自己变成一个歹毒无比的人。明白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的道理,佟瑞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没用那个香气袭人的“印度玫瑰”,只用了蔡雅送的某品牌的沐浴露。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片鱼肉还得自己洗干净了,躺到枮板上等候凌辱。佟瑞心里充满了悲凉,悲壮就义般的感觉。雷仕同果然很准时地回来了。后面跟着华安和白欣,这神经病又要搞什么鬼?果然白欣贴着佟瑞的耳朵说着,佟瑞便脸色大变,“不行,绝对不行!”她朝着雷仕同大叫大喊,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雷仕同急了,拉着华安,华安见佟瑞这个样子,也是手足无措。沉默着,只有时针静静地走动着,发出细微的声音。英姨忽然从楼上下来,披了一件外套:“你们要吃宵夜吗?”华安说:“英姨,我们已经吃过宵夜了。你快点去睡吧,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吃你做的早餐呢。”英姨说:“哦,我也是听到你们在说话,就下来看看,我是睡下的了。”说着便往楼上走去,听着她的脚步声消息在三楼,门关上的声音,华安抹了一把汗,这里已经够棘手的了,要是再加上英姨这个有点神经兮兮的……幸好自己机灵,把她哄走了。雷仕同见佟瑞眼里要冒出火来,急得都快哭了,汗水把他本就稀拉的头发沾湿,结成一条条的,便显出秃的头皮来,再配合他的表情,整个人就像一个糟老头子。作为男人,华安不知道该怎么劝佟瑞做这事。而作为女人,白欣觉得自己能把要求完整地说出来就已经很是厉害了,如此的难以启齿,真不知道怎么劝佟瑞就犯。佟瑞滴答地掉着泪,明白自己只有就犯的份。现在还没有孩子,没有资格对雷仕同说不。此刻才体会到孙总所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重要性。忍着屈辱的痛楚,佟瑞还在垂死挣扎。雷仕同忽然说:“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吉时就要到了,耽误不起啊。这可是关乎到我,关乎到你,关乎到我们一辈子的事啊。”说着接过华安递来的手帕,抹着额上豆大的汗珠。看来他也是被逼得没法了。佟瑞咬牙切齿地说:“除非,你从今以后,把家里的钱权全权交给我,所有的财产任我分配,并且要忠心于我。如有违约,你会倒一辈子霉。”雷仕同惊呆了,想不到看起来柔弱的佟瑞,会来这么一着。华安也是傻住了,不知道佟瑞想要干什么。雷仕同抬腕看了看精致的劳力土,牙一咬:“我,我,我,我答应你!”佟瑞说:“起誓!”雷仕同又是一愣:“好!好!算你狠。苍天在上,我雷仕同发誓,从今往后,雷家的经济大权将交与我的老婆佟瑞,合理分配,共求发展。如有违约,不得好死。”雷仕同如此迷信之人,所发之誓,必定会自发遵守。佟瑞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开始吧。”香烟袅袅,深夜十一点多,在雷家这一幕重又上演已是常事。客厅里鱼缸里的鱼儿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习以为常的样子。在阳台上放了一串鞭炮的时候,华安和白欣正在帮佟瑞沐浴。华安闭着眼睛,饶是如此,指尖上传来佟瑞肌肤的温度,还是让他脸红心跳,喉结滚动中,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口水。佟瑞木偶般随他们摆布。白欣小声说:“好了。”佟瑞赤裸着身子,蹲在浴室的地上。华安眼睛紧闭,紧张得睫毛乱颤:“嫂子,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佟瑞缓缓地点了点头,白欣说:“好了,开始吧。”华安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二根,因为太过于颤抖,花费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点点。忽然雷仕同跑过来说:“不对,方位不对。停停,快停停。”三人吓了一大跳,华安更是哇地叫了一声。佟瑞站了起来,已经不羞耻于在众人面前果露了,因为接下来她所要受的耻辱,比起果露来,果露只能是小儿科了。雷仕同抹着额头的汗:“贾道说是东南方向,这里是什么方向?西南?西北?反正不是东面,东面,东面在哪里?客厅?这头?”白欣难以置信地看着雷仕同,再看看全身赤果的佟瑞:“雷总,你不会要嫂子去那里举行仪式吧?”客厅的大阳台敞开着,寒风扑扑地吹了进来。深圳的冬天有个特性,那就是白天太阳在的时候,你不知道冷。但是到了晚上,当太阳隐去,如果下着小雨那就是湿冷,如果没下雨那就是干冷,无论湿冷干冷都好,这种冷连冰天雪地里呆惯了的北方人都受不了。这种冷,是阴着来的,像一只会钻入人的骨髓里去的鬼魅,那难受像是摄人心魄。且不说在深圳的半夜里,跑到北风呼啸的大阳台上,赤身淋湿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单说这可是,二楼啊!刚才那一大串鞭炮,已引得楼下吃宵夜的人群,和对面亮了灯的邻居们,纷纷向这边观望。如果真要在那举行仪式,除了人们会以为这楼上的疯了之外,除了他们的观望之外,还完全有可能会有人拿出相机摄像机什么的,拍下来,报到媒体上,那可是轰动性的新闻了。那以后,还要她佟瑞怎么在这里生活?佟瑞吓傻了,裹了一件粗重的双层大浴巾,还是瑟瑟发抖。白欣跑过去,在大阳台上走了一圈,佟瑞听到她的声音说:“雷总,这大阳台就是东南面是不是?只要在这阳台上举行仪式,就成,对不对?”雷仕同汗如雨下,拼命抹着:“对对对!要快点,吉时要误了,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