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不由地冷哼一声：“不错，她们都是我一手创造的，为的就是除掉你在凡界的转世，让你再无法回到天宫，这样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代替夙蘅陪在本殿下身边了是吗？”青鸾话说到一半，云白夜突然嘲讽一般地将她打断，而后又不由地冷笑起来：
“真是愚蠢，这世上即便是没了夙蘅，本殿下心中也绝不会容得下你这般心肠歹毒之人。”
闻言，青鸾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碎了一般，她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原地疯魔一般地发笑。
苏染妖却难以平复心中的痛苦，随即朝着青鸾质问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不是我有幸重生，苏家上下几百口人就都因你而无辜枉死了你知道吗？”
青鸾一把甩开苏染妖的手，以一副比她更为凶悍的语气回应道：“你少装出一副圣洁高贵的模样，你以为你就没有害死无辜之人吗？”
苏染妖顿时愣住，她正要开口，青鸾又继续说下去。
“你祸国殃民，祁木城为了你杀掉的那些宫女、屠戮的那些百姓，难道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吗？妖星就是妖星，回天为神也难辞其咎！”
青鸾这番话不知为何竟然将苏染妖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她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该为那些枉死之人付出代价。
见状，云白夜随即朝着苏染妖靠过来：“染妖，休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件事情是祁木城荒唐暴戾，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青鸾闻言顿时仰天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喜欢袒护她。”
苏染妖随即看向青鸾，总觉得她还会说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果不其然，青鸾随即勾了勾嘴角继续说下去。
“就像千年前得知了夙蘅触犯天条，太子殿下也还是那般坚定地选择相信她，甚至不惜被神帝囚禁，堂堂天族太子被自己的父帝囚禁，这滋味不好受吧。”
“你！”云白夜简直气恼不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青鸾便已经朝着苏染妖的方向走过来。
“可是她呢？任凭旁人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便真以为屠城之人是你，这便是你耗费了千年要守护的女人，值得吗？”
闻言，苏染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一般，她的眼底顿时泛起一阵温热，随即转身看向身边的云白夜：“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云白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吞吞吐吐地安慰道：“千年前那种情况下你会失去判断力也情有可原，这些都是我父帝的错，由我来承担也不为过，你实在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可苏染妖如何能不自责呢？千年前若非她怀疑司谶，她也不会冲动之下选择跃下天池、他也便不会为了追随她放弃一切。
苏染妖这才明白过来，这数百年的波折竟全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