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怎么会私藏证据害你坐冤狱呢。你是我最在乎的另一伴。”
长时间凝视,心里产此变得矛盾,“或许,是我偏听偏信了?”不知是否与陆明森的三年婚姻令我变得事事诸多疑心,一味的猜忌枕边人,那我此生岂不是会活得很悲哀?
“小傻瓜,知错能改善莫大蔫。”施南晟嘴唇荡漾出笑意,半跪着起身将我搂进了他怀里。
“我已经请了国内最知名的律师帮你打这场官司,等这件事了结之后,我们就去国外生活,远离这里,我们才能开始全新的生活,好不好?”
我倦怠地将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他肩上,默默地点点头。
如果真的那样了结,我甘愿随他奔赴异国他乡,开始全新的新生活。
影影绰绰的花枝间,我隐约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可等我想要细细地看清楚时,那抹身影却快速的隐退在了花影之间,想追寻却已寻不到踪迹。
*
柏雅的病房在二十层,这晚我睡不着,便坐着轮椅来到二十层病房外。
隔着玻璃,我看到她的病房里有好多人,细细的辨认后,我才认出那些人是柏雅的母亲和婶婶,当然,还有正侧坐在床边的陆明森,他手里拿着剪刀,修剪着一只只的红玫瑰,然后专注的插到花瓶里,柏雅幸福小女人地躺在床上,脸上虽是缠着纱布,可嘴边的笑容十分的明显。
屋子里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婶婶还逼问了他们婚礼的日期。
我转身返回了病房。
七月间,我的腿骨恢复得很好,压叩疼痛快消失,CT片子发现骨折处已经愈合得不错,我一再要求下,施南晟才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之后我到警局去追问事故的处理,得到的消息是对方撤诉了。
这让我很意外,柏雅居然放过了置我于死地的机会,为什么?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呢。
我的身体在智子阿姨的精心调理下,好得很快,施南晟对我很好,体贴入微,无微不至,我沉浸在他给的幸福里,有了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对眼前的一切感恩并珍惜。
“阿晟,我想去上班。”
“不行。”施南晟双眼盯在面前的文件上,对我的要求一口回绝。
我将轮椅向着他身边靠了靠,讨好地挽住他的手臂,“我在家里呆着快发毛了。”
施南晟被我拉动手臂,停下了手里的笔,他调转目光睨着我,酒窝旋起来,“你要是想运动,今晚通宵达旦如何?”
我吓得吐舌,“谁说要通宵达旦了,我是想……”
“你是想要一次OR两次?”
我气得翻眼白,用头顶他的心口,“你不要瞎打岔,我要回婚纱店上班。”
施南晟手指旅顺了我的凌乱了的长发,“你现在行动不便,还是在家里彻底养好再出去工作。”
“我出入可以坐车,而且我只做一些设计,或者招待一些客人,并不会累到,对我腿的恢复也没有影响,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不停地摇晃他的手臂,学小孩子耍赖那一套,相信肯定有效果。
施南晟轻轻地吁了口气,他取下眼镜,手指揉了揉英挺的鼻梁,好一会也没有回答我。
我终于有些泄气,松开他的手臂,后退了轮椅,转身要走。
紧接着,轮椅被他强有力地拉回,我看他,他双臂撑在两侧的把手上,专注认真地望着我,“上午九点上班,下午四点前要回到家里来。”
“那工作几个小时啊才。”我掰着手指着数时间,施南晟的脸色不满是拉得老长,“要是不愿意就还在家里休养。”
“愿意,愿意。”我用力地点点头,从前我就是在家里的时间太多,不工作的我很快地枯萎了。
“既然愿意,那今晚……”他的手从轮椅把手上移动到我的腰间,握住我的腰畔,将我一下子抱到他的膝盖上。
我大惊失色地尖叫一声,直接搂住他的脖子,“那可不行,我虽然好很多,可是医生说了,不能房事……”
“谁说的?柏瑞?”
我两手交环而握,低低地语气,“反正是医生说的。”
“怎么了,怎么了?”智子阿姨拿着炒菜的铲子冲进来。
我吓得差点从他膝盖上掉上去,施南晟倒是老道地搂紧了我,以至于我没能吓得滑下去。
“妈,暖心没事。”施南晟抱着我站起身。
智子阿姨长喘了一口气,脸色由急切转为安心,她笑看着我们俩,“我以为暖心又拿什么东西,摔倒了,可吓死妈妈了。”
“暖心说太久没有洗澡了,正求我帮她洗个澡呢。”施南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由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智子恍然大悟,“那你快帮帮她吧,我去炒菜,一会饭好了叫你们。你们快去洗吧。”
“我没有。”
“都是夫妻了,还不好意思呢,阿晟,你这丈夫怎么当的。”
智子阿姨笑着走出去。
我忍不住用手指弹他的脑壳,“谁说要洗澡了,你这么说谎真的好吗?”
施南晟抱着我掂了掂,之后又转了一圈,脚步当真往浴室里去。
我慌了,“喂,你干嘛?”
“我帮你洗澡啊,否则你明天怎么上班去呢。”
浴室里传出我们的对峙声:
“喂,我自己可以的,你把水放满就出去吧。”
“我不帮你脱衣服,你怎么洗啊。”
“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
“我出去了,还不是得进来,否则你自己怎么出来呢。”
“等我洗完了再喊你。”
“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帮你搓背了。”
“搓我的背,你脱什么衬衫啊……”
“我怕湿了衣服。”
“你讨厌,出去。”
“真出去?”
“嗯嗯……”
“我才不。”
*
洗过澡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好多。
施南晟将我放到床上,还把Ipad递给我,“只能玩一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