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学校。
“冰帝的入学考试很严格呢,国光你准备好了么?”爸爸提醒。
“嗯,没问题。”
“冰帝就是景吾读的学校吧?你们要做校友么?”妈妈忽然插了一句。
“应该是。”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妙,小心的回答。
“为什么?”爸爸问。
爸爸以前从来不问为什么,我暗暗看他,不过这次他的神色如常。
“我希望更严格的要求自己。”
“嗯,很好,那就去吧。”爷爷道,不过看我还低着头,“还有什么事?”
“是网球上的事,经过这次全国大赛,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准备明年参加国内联赛,如果顺利,会报名参加国际网球公开赛。”
“这是说,你准备以网球为职业?”爷爷的话里有不悦。
“你的手好容易才好,打球太辛苦了。”妈妈有点担心。
“男子汉吃点苦算什么。”听到妈妈的话,爷爷又改了口气,“不能耽误学业,不过大学要回来读。”
“爸,这对国光要求太高了。”
“这点当然难不倒手冢家的人。”
“爷爷,爸爸,我是这么打算的。”爷爷还指望我读大学,不会真的贯彻那个要我做警察的要求吧?我知道打球不能打一辈子,但是,我目前还没培养出来对其他的兴趣,到时再说吧。
回到房间我舒一口气,以前告知家人我的决定的时候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忐忑过,呵,因为理由不完全吧。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见爸爸正坐在书桌前,拿着我放在桌上的像框翻看,里面是青学的合影。
“坐。”他指指床,等我坐下,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开口,“你和迹部景吾是什么关系?”
怎么会是这个问题?饶是我再不动声色,也不由紧张,逼着自己吐出两个字,“朋友。”
“朋友。嗯。”他点点我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什么时候你开始用这种颜色的护腕了?”
上次迹部换给我的护腕,这几天我一直带着。不过爸爸没有要我回答,“这个是迹部的吧。”
朋友间拿错护腕也很正常么,我在心里分辨,但是,爸爸明显是有备而来,三下两下把手里的像框拆开,拿出了后面的那张合照。
“在德国拍的?”照片上有时间。
“嗯。”我认命,你就慢慢说吧,反正我啥也不说了。
“你的朋友很关心你么。”他站起来,“你从来没有往外面看过吧,我知道我儿子没有站在窗口发呆的习惯。”
我是没有这个习惯。爸爸把窗帘拉开,推开窗,示意我看出去,远处转角黑暗中,停着迹部的那辆黑色房车,虽然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但是,太过加长的车身还是能让人分辨。
这个傻瓜,难道天天都来不成,既然能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果然是笨蛋。
这次我站在窗口发呆了,不过窗帘拉开后显示的光线,可能提醒了迹部,房车启动,静静开走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迹部景吾是什么关系?”
就凭这一切,你怎么就能说我们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呢,不过,看到爸爸看不出情绪的脸,我叹气,算了,迟早都要知道的。
我低头跪下,“请您原谅,我和迹部正在交往。”
良久,爸爸慢慢坐到椅子上,“国光,你一向都让我们放心,这次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对不起。”我不敢抬头,爸爸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让我无从猜测。
“那么,接下去你们准备怎么办?”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原来爸爸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