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名讳与我家公子有一字一样,这也很巧合呢!”
“是吗?”齐天鸿一听,颇有兴趣。“‘鸿’是‘大雁‘之意,想必贵府公子也是胸有凌云志之人。”
两个小丫头连忙点头“是呀”“对呀”的,清漪却注意到了“也”字,这是他前世作为文字工作者的职业敏感。这人怎么夸别人,顺带也夸自己呢?他的凌云志是什么?他刚说自己叫齐天鸿齐文舒,他已经二十多了?我又多大呢?看着像十五六,或者十三四,难道十七八,不能不能,十七八应该要议亲了吧。
清漪自觉自己今天关注这位公子太多,故意把头转向了窗外,正看到公公子和万小姐经过,二人有说有笑,看来感情极好的样子,公维蔷还停下来刮了万小姐的鼻子一下,惹得万小姐追着她满街捶打。
不知为何,清漪竟觉得他们很配,妙龄男女,在金秋时节追逐打闹,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姑娘在想何事?”齐天鸿见清漪看着窗外微微发笑,“噢?原来是痴缠小儿女,姑娘看得这么入神,莫非是心向往之?”
向往你个头?哼!“公子是否要离开青州?”
“这可奇怪了?你怎知我不是本地人氏?”齐天鸿非常惊异。
“听口音呀。大家都说官话,偏偏你的官话特别标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普通话特别标准。
“我也知道我声音悦耳、如玉碎琴音,好多人同我说过了,你的品位也还不太差。”
你是有自恋症吗?还声音好听。“可是您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又奇怪了,你怎知我要走?”
“猜的。”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这个奇怪那个也奇怪的。
“我是要启程回家了,我出来已经有些时日。今天特意跟你告别的。”
“特意?难道你占卜算卦,算到我今日会出来。”
“算卦自然是算不出来的,可是假如有心,派人日日在贵府门口盯着,那可比文王演八卦好使多了吧。”
“说你是纨绔子弟,你还真是。
“你刚才还说我是登徒浪子,这会儿怎么成纨绔子弟了?待会儿是不是又要成泼皮无赖了?”
“哈哈……”清漪被他逗笑,“谁让你就有这些个膏粱子弟的特征呢?至于泼皮无赖吗?暂时还没看出来。”
“我那侍从整整在你家门口盯了一个月,你才出门,我差点儿要翻墙了”
“你为何要一定要在走之前见我一面呢?”清漪笑盈盈看着他。
“我要问你一句话?”
“什么?”清漪破好奇。
“我以后再到青州,清漪小姐可否赏光陪本公子饮酒赏月?”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清漪故意翻了一个白眼,满不在乎的说,“假如你十年二十年再回来,我还要陪你赏月吃饭?”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无意识地想到了尔康和晴儿的黄金语录,清漪差点没忍住一股脑说出来。
“怎么可能要那么久呢,不出两个月,我必定回来赴约。”
“那看本姑娘心情吧,假如我心情好的话,可能给你个面子。”清漪索性摆上谱了,做出一副高冷的样子。
齐天鸿并不恼,依然笑容明媚,“那我就只好日日求神拜佛祈祷苏大小姐你有个好心情了。”
“嗯。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清漪开怀一笑,艳比秋阳。
“不能反悔噢!我两个月之内必回来。”齐天鸿高兴得花枝乱颤,禁不住抓着清漪的手,随后意识到不妥,又放开她的手,像个犯错的孩子似手足无措。
原来他是个守礼的人!
齐天鸿微微一笑,从衣服上拿下一枚玉珏,“这是我娘在泰山普照寺求来的,我自小就带在身上,现在送给你。”
清漪被他这一举动吓着了,这是送定情信物的节奏吗?
“不,不……”清漪手摆的像个招财猫似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你放心,你下回来,我赏光陪你吃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