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太大的变化,想必顾倾城也仍旧讨厌别人接触,偌大的院子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也别说没有,春竹就在楼上打着瞌睡,叶今朝从窗口跳进,不经意,袖口处给二呆擦口水的帕子就掉落了下来。
她也未注意,轻手轻脚地跳了进去,顾倾城当然不在,他楼上格局未变一分,就连桌上,都还放着芙蓉糕,春竹在外间,今朝不敢弄出声响,指尖滑过桌面,忍不住加深了笑意。
她躺倒在顾倾城的床上,发现竟然十分柔软,曾经他最讨厌她的软床,如今却也这般,叶今朝埋首在软褥当中,伸手拉下了床幔。
五年时光,仿佛一刻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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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敬亲王在这郡王府也是来了好一会儿了,因为听说小家伙睡着了,他赖着不肯走,叶致远拿了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不下二十个名字。
这敬亲王一个个瞄了,忍不住念出声来:“叶月蓉,叶芳怡,叶一薇,叶……我说你起的都什么名字,芳啊草的,简直不是俗气,而是太俗!”
我们英明神武的怀远王叶致远当即就苦恼起来:“你也觉得不好?那帮我想想,那些算命的我信不过。”
起名字,敬亲王开始认真的⑧
明月也说去带孩子,连忙去了。
只剩下顾倾城一个人,他看着少年的背影,气愤之极。
开始是非常恼怒,五年来的等候就仿佛是一个笑话,越想越气。
可是叶今朝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床上还有她的外衫,床头还挂着她的长剑,这楼上处处昭显出玉往日不同。
往日都是梦,唯有现在,她是真的回来了,他站起身来,一件件摩挲着,心底那些怒意便一点点消散了,想到了在街上那一见,柔情顿现。
继而,所有的所有,都变成了想念。
其实他想做的很简单,就是想抱住她,再不放开。
叶二呆去了楼下之后,再无哭声,整个楼上空荡荡地,安安静静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空坐了半天,可始终没等到叶今朝。
天快黑的时候,生怕太君惦记,无法只能先回府里去,这才离开。
……
叶今朝在哪里,其实谁也没猜到。
她在顾倾城的小楼上趴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原本是睡得香甜,可楼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咣当一声,就忽悠一下醒了过来。
随即就听见了顾倾城的声音,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赶紧穿了鞋就随便整理了下软褥也顾不上拉起床幔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窗口处。
楼下没人,她一下跳了下去。
顾倾城缓缓走上了楼,春竹在他身后小心得跟着:“主子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是不是小郡主又怎么着您了啊!”
他冷冷一瞥,吓得这小子顿时闭上了嘴巴。
顾倾城走上楼来,刚站了门口,目光就锐利起来,窗口处的薄纱还飘忽着,他走之前桌边的椅子也移动了一点点。
他大步走了过去,发现上面的芙蓉糕少了一块,而且摆放的位置也动了,倘若不是他亲手摆放的,恐怕也不会注意到。
他心里砰砰直跳,回头走到里间,发现床边也有异样,显然是有人爬过他的床。
顾倾城伸手摸着,还有余温,他想起窗口处的薄纱,快步走了过去,春竹还在嚷嚷着是哪个大胆的敢上小楼,抓住了打折她的腿。
他到了窗口四下一看,并未发现有叶今朝的踪迹。
正觉失望,忽然窗棱上的一块白色的手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顾倾城伸手拿过来捏在手里,忽然勾起了唇角。
叶今朝,这次看你哪里跑!
他从窗口处跳下,春竹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他已经从角门跳了墙那边去,他傻笑了一阵摇头晃脑地转身下楼去了。
叶今朝回到自己的小楼里面,叶二呆见了她还十分的委屈,明月说顾倾城来过又走了,她逗弄了一会儿孩子,也是无趣,想要上楼穿上外衫,然后出门找找乐子。
叶二呆和小五玩着,她一个人走上楼来,只觉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