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宇文悌讲好目标,便当即发令。
宇文棠可是我练习马技的师傅,我压根不能跑过他去,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怎样,反而是他好像生气了,一个人跑出去老远,凭我怎样追,也追不着。
“小魔王,你倒是等等我呀!”
不理我。
“宇文棠,你再跑我就生气了!”
依旧不理我。
“宇文棠,你再往前走一个试试!”不得不放狠话了。
“试试就试试!”他勒马停住,还真的就往前挪动了一小步。
“信不信我翻脸?”我很生气,打马追过去,“你信不信?”
“我还就不信。”继续,他又往前挪动。
翻脸,果断翻脸,就是很直接那种翻脸。
脑袋往旁边歪过去,然后歪回来。
“翻完了!”我傻笑这挑眉给他看,“我有没有很可爱?”
“没有。”他显然换生着气,“我那么费劲才跑过去看你,你也看见的,我多傻多无辜?可是你竟然都不理我,很生气,”一字一顿,“我——很——生——气!”
“没事啦,”我逗他,“要不然,你也翻脸?”
“那也生气!”
“那要不然,我们叫二爷讲个笑话?”
“二哥?怎么可能?”他撇嘴,“拜堂的时候也没见他笑过。”
“那可不一定!”我把他们打赌的事情说给他听,“如果三爷赢了,二爷可不是要讲个笑话,还要必须把父皇也逗笑了。”
“好啊!你果然没有好心眼,”他更加生气,“年年输给阿泰就算了,今天连你也输,我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
“傻子!”一鞭子作势要敲他,“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我们一同回去打个平手,他们不就都输了吗?”
“丫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他激动的要死,“这样二哥要讲笑话,三哥要今晚都刷马匹了?”
“不然?”我和他骑着马就这样肩并肩往那块巨石走去,清风拂脸,艳阳透过树梢打下脸上,暖暖的,身边有他,心里,痒痒的。
“丫头”,良久,他唤我。
“怎么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不好?再也不要回来?”
当然好,真的很好,只是现在,还不能。
“会的。”我牵住他的手,“总有一天,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只有我们两个,再也不回来。”
这条山路,之后的岁月我走过多次,若是那时候有他,该有多好?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清晰的记着这时候的阳光,清风,十年之后的那天,也恍若今日。
只是这一条说着走下去,不回头的道路,曲曲折折,我们足足走了十年。
我们就这样游荡回队列的时候,宇文烃简直气歪了鼻子,宇文悌的千年冰山足足又冷冻了一万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亏得我脖子都要等僵了。”
“女人心,海底针。”我拿马鞭指他,“皇弟啊,你还是太年轻。”
“老八,你怎么也被她收买?”宇文悌冷冷道,我觉得都呼出了一口凉气。
“小弟不才,意志不坚定。”宇文棠大笑,“其实主要是,弟弟实在想听二哥讲笑话!”
“愿赌服输啊!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要丢了脸面。”我提醒道。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要笑疯了,“今晚的保留节目,大家都要记着哈。”
我马不停蹄的要给父皇讲这个笑话,果然,压根不用宇文悌来讲笑话,就这件傻事,也够父皇开怀一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