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要知道,我只想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替帐里躺着的父皇分担一二。
手起剑落,“这一剑,我替太子,恨他识人不明,留你在他身边这些年。”
“太子妃是要杀人灭口吗?”宇文悌拨开我手中的长剑,“他是谁的人,他安的什么心,你们夫妻,不比谁都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
“皇叔,他不会的,你要信他。”
“我怎么敢信?现在,我只信我自己。”佩剑出鞘,我们等着他迎上来。
马蹄声近,他翻身下马,“儿臣恭迎父皇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监国,劳累了。”皇叔笑迎,“难为你出来迎接。”
“并不劳累,只是父皇昨日才离京,今日为何就回来了?是身子不适吗?”宇文傛走上前来,想看的清楚些。
“没事,我们先进宫吧。”皇叔拦下,“你父皇他有些累了,太子妃陪着呢,你放心。”
“那就好。”他行礼后翻身上马,“回宫!”
我听见一遍一遍刀剑归鞘的声音,可是宇文傛,却不知晓。
他甚至以为,我不答话,只是因为不想吵了父皇休息。
又是驾到相迎,又是一遍一遍的万岁,可是你们的皇帝,可真的还能万岁吗?
天阴沉着,骤然便冷了下来,我握着父皇的手,没有一刻敢松开,我担心哪一秒,他的身子就会变冷,就会痛静川一样,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能听我讲笑话,再也不能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看我跳舞。
我害怕分离,害怕死亡,却不得不一一面对,面对白色的番帐,面对大大的“奠”字,更害怕自己,都无福见他们最后一面。
宇文傛在我们最首,他意气风发,他心怀天下,可是没人知道,这个一直以来就注定了要登上皇位的人,最后,止步于九龙阶梯,而最终害了他的,还是我。
我为了自己所谓的信仰,所谓的爱情,自私的自认为虔诚和伟大伤害了他。
我为什么会爱上一个那样懦弱的他呢?
如果这个时候,他勇敢一点,是不是,没有所有的悲剧?
只是爱情就是这样,我们永远无法看清对方,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怎么会陌生至此?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是爱他。
意料之外的爱。
☆、194父皇驾崩
宇文傛作为太子,作为最有嫌疑的幕后黑手,甚至都没有审判,所有人,便统统的给他定罪,父皇病重,至此昏迷不醒,而他却成为唯一不能面圣的人。
安銮殿,父皇寝宫前,车马停下,宇文傛过来,打算扶父皇下车,“父皇,已经到了。”
“太子还有要事劳神,不如,就送到这儿,陛下这边,有太子妃和本王照顾,可好?”庐陵王下马挡在銮驾前,“太子,你觉得可好?”
“父皇身子既然劳累,也便罢了,勤政殿那边还有许多要事处理,这边,有劳皇叔。”宇文傛拱手道,而后,笑着看我,“好容易跑出去,今儿便回来了,要不要回去歇着。”
“父皇乏累,想叫我陪着,待父皇身子好些了,我便回东宫去,”我柔声应答,只想叫他听出,这话音里,有许多的不对,灵机一动,我又补上一句,“父皇,等您心情好些,儿臣便回东宫可好?”
无人应声,我要的就是无人应声,父皇只是疲累,怎么会是无动于衷仿佛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