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震惊和冲击来的过于突然的时候,若再加上心虚,人们便最爱恪守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原则。
周围一时寂静不已。
率先打破这种寂静的是周云霓,方才被宿根那近乎杀人的眼神瞪的缺魂少魄的她,终于在这巨大的冲击中回了神。
“这怎么可能!”她几步冲到苏葵面前,抓住她的手臂。若不是她深知女子的守宫砂绝对做不了假,她定会认准这是苏葵的诡计。
苏葵的不洁之身是她唯一能拿来离间她和宿根二人的把柄,且已经成功了一半,眼见她的计划便要成功,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苏葵仍是处子之身?
苏葵从她手中抽离了手臂,看向周云霓发髻凌乱,双颊红肿的狼狈模样却不觉好笑——自己的处境又比她好上几分?
永远搞不清状况只懂得瞎忙活的周云霓并不知苏葵此刻的心*
“别走...”眼见苏葵转身便走,宿根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温良的触♪感熟悉而又陌生,她的腕上还是去年灯湖节之时他赠与的玉镯。
苏葵没有回头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气息平稳之后方道:“王爷有话说话,还请先放开我。”
宿根听她口气疏离,心里更慌,哪里敢放开她的手,“这婚约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你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我绝不同意!”
周云霓很想上前将他拉回来,让苏葵立马离开的好,可想归想,很想也只能是想,她清楚她拦不住宿根,她也不敢再上前去。
只能将满腔的希望寄托在苏葵身上,只想着她万万不要反悔的好——第一次这么支持苏葵的决定。
苏葵难得也没辜负她的期望,“王爷如此强人所难,是想让我方才所立的毒誓灵验吗?”
宿根脊背一凉,忽然明白了她为何要立那样的毒誓,是彻底砍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这个毒誓,绊住的不止是他,恐怕还是打算用来堵住宫里那位的嘴...让劝和的话无论也说不出口...
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想的如此周全!
这一次,他多想她能不这么聪明一回...
“... 方才你在气头上,冲动之下立的誓又怎可当真!若真的有报应,我便同你一起受着!总之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兴许感情这个复杂的东西本身便无道理可言。
宿根的手越握越紧,“我知你在气我,气我同她...气我让你等了那么久,气我不信你...你说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消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苏葵眼眶渐红。一颗不规律的心脏被他的话揉成了一团。
这么久来,感情不是假的,怎么可能说放下即刻便能放下?
堆心见她强忍眼泪,知她内心是舍不得,细声的劝道:“小姐...不如...”
并非是她立场不坚定,先前知晓宿根跟周云霓的事情她的确是气愤不已,但宿根和苏葵一路走来她几乎全部看在眼里,是她一直艳羡不已的一双璧人,若换做是她定也难以抉择。
她只是不想看苏葵难受。
苏葵阖眼,脑中不断闪过昔日里的画面,她又何尝不想依循当初的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理智终究驱散了挣扎,她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很轻,却让他无法承受。
“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话吗?”
宿根痛苦的点头。
苏葵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道:“我之所以嫁你,不外乎你待我好,懂我,信我。那么你